?怎么比我还饿的样子?”
儿子嘴里嚼着肉块含糊不清的问道。
“他是你的弟弟,遇见他我们才是完整的一家人,你可不准欺负弟弟,弟弟还不会说话哦。”
安芸静看着两个吃货儿子,右手拄着下巴,认真的对着儿子细心道语。
“弟弟真笨。”
四岁半的徐命比林缘如今的样子要高一些,这个孩子自出生便凄凉多桀,徐君昊医子心切,在孩子一岁那年听信了一个江湖骗子的话,给孩子起了单名一个命字,期盼孩子能像名字一样有命存长。
一旁听不懂的林缘稀稀拉拉吃了一堆,终于挺圆鼓鼓的小肚子躺在地上一脸满足的揉着,连动都动弹不了一下,撑的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走到篝火旁的徐君昊与继续给徐命烤着肉的安芸静,看着吃撑了动弹不得的小家伙,二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依旧狼吞虎咽的徐命哪里知道父母大笑声中的含义。
那叫做...幸福。
......
天色渐晚之后,徐君昊在石崖边上开凿出了一个,一人般大的洞口,洞口内是约莫三丈大小的石洞,夫妻二人捡拾了许多柔软枯叶杂草,在石床上铺了些许衣物,做了个柔软的大床。
徐命久伤刚愈的身体,饱餐了一顿后便熟睡过去,是夜,林缘神秘兮兮的拉着徐君昊安芸静二人走到水潭旁,篝火照耀着小家伙的面庞是一脸皎洁灵动。
林缘指了指水潭,指了指二人,然后双手交叉平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小小的舌头为了发出声音咯咯咯的舔着嘴唇。
安芸静看着这般可爱莫样儿的林缘拉起来又是一阵猛亲。
“舟儿,你意思是我们两个也下去像命儿那样泡着吗?”徐君昊说罢,又想了想林缘不会说话,便指了指自己和妻子,又指了指浅了一圈儿的水潭。
在安芸静怀中的林缘,跟蚂蚱一样的小脑袋一通点头,安芸静这才抱起林缘返回石洞,将小家伙放在石床上盖好衣物,这才转身出去。
许久未曾躺到软铺上的林缘,小小的身体裹着几层大人的衣物,很快就被困意袭来,可小家伙强撑着,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努力睁着。
水潭前的安芸静缓缓褪下衣物,篝火照耀下的脏兮兮俏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娇羞。
“都老夫老妻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翻了个白眼的徐君昊三两下脱光衣服,拉着安芸静走进水潭缓缓躺下....
.........
估摸着时间的林缘,蹑手蹑脚的跑下石床,窜到洞外捡了个小石头,丢向了水潭,然后一溜烟儿跑回石床上,缩到柔软的被窝儿里,眯着眼睛一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本就少了一圈儿的水潭,这会儿已经剩下了浅浅的一层,被石子儿砸中的徐君昊起身就知道是林缘在搞鬼。
篝火已经渐渐的熄灭,四下的黑暗里,渐渐只剩下微弱的炭火在照耀着四周。
二人摸黑穿好衣物,安芸静蹑手蹑脚的走进石洞中,爬上床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一人亲了一下便躺在二人中间,左右一手搂着一个,渐渐的进入梦乡。
徐君昊从洞外搬过白天凿刻的石板,挡在石洞的洞口,一手拿着剑,轻轻靠在洞口内侧盘膝而坐,慢慢的也进入冥想。
夜里天空下起了大雨,让本就所剩无几的水潭又再次充满了清源,逐渐汇聚的雨水很快就高过了整个飞船。
智脑看着白日溢进的半舱绿液,早早的紧闭了舱门。
如同清洗世间的烦恼一般,大雨很快让整个古老的迷雾森林,都经历了这场天泽雨露,白日里巨蟒的血水,树林间掩埋的灰尘,山崖上巨巢中蜷缩的白鸟,都在这大雨倾盆的洗礼中,默默诉说着各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