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你之事,便叫我不得好...”
然后就唔了一声,像是被手堵住了嘴,想来是娘子生气了,试问,世上有哪一个做妻子的,愿意自己的丈夫发这种誓言?
男子便道:“娘子,你莫要生气,原是为夫说错了话,那要是我负了你,就叫那马鞭子,狠狠抽我一鞭罢...”
林老爷本来是军中出身,多年来也未放松操练,自然可以走得飞快,却难为了后面跟着的小厮,一路小跑,跟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林老爷一转弯,就要迈入镜湖边的小径,湖边草木葱郁,多有背阴之处,若没有灯笼在前面照着,稍不注意,一脚踏空都是可能的。
他就忍不住喊了一声:“老爷!注意脚下..”
这一句声音不大,林老爷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只看见月光溶溶,湖面激荡起闪闪烁烁的涟漪,搅得一轮圆月,碎成了一片一片,又一片,四周寂静无声,除了远远传来几声蛙鸣,哪有什么唱戏的声音?
那小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祸,只拖着两只沉重的腿赶了上来:“老爷,小的拿灯笼给您照着...”
林老爷就心道,原来镜花水月这四个字,真的要上了年纪,才能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红线早就迎了上来,一见林老爷就先松了口气,但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明显,林老爷就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红线也和她姑妈一样,吓了一跳,只不过她手中没有灯笼可以掉,手足无措了半晌,还是跟了上去。
林老爷径直进了书房,一在逍遥椅上坐下,就从案上一堆油封纸中,随意拿起了一封。
林老爷对林老夫人所说的,丢了公务过来的,虽然是推托之词,也的确是确有其事。
红线就忙上前动手整理。
林老爷就抬起了眼帘,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了一趟家,怎么伺候的,都忘了不曾?”
红线就住了手。
心里却在慢慢盘算,到底是老太太用了什么借口,才让林老爷着急得连叫下人进来收拾桌面的时间都没有,这样随便一扔就走了呢。
她就慢慢垂手走到了书房里面的小卧室,开始铺床,然后又从壁柜里拿出自己的铺盖,死死地盯着小卧室床上铺好了云锦纱的被子。那织金孔雀羽妆花纱的料子,在烛光下散发出迷人的淡金色,让人目眩神迷,忍不住就想沉溺其中。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的铺盖,铺到了外面上夜厢房里的地板上。
当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里间隐约传来了一声迟钝的啪的一声,像是玉枕掉到了地上,似乎,也有点像马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她正要探起身,可四周俱静,连她的呼吸声都清楚可闻,就好像刚才那一声,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她就揉了揉眼睛,许是自己梦魇了吧。
红线于是又躺下了。
里间的床上,林老爷翻了个身,翻转间,后背的鞭伤强烈的痛楚,反而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而且这股兴奋夹杂着燥热一下子就传入他的下腹。
:“这是第十四鞭了”他心里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