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存在,也许游荡在世界各地...
那些被烧毁的,那些能够证明存在的东西...
神啊...
自杀者已经步入您的领域...
神啊,他们的手,按在自己的咽喉里...
晃荡起来的,都是一点一滴围绕在压力里的。
尘爷该去陪伴的,却不在这里...
圣灵围聚成形体,圣灵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地里。
那孩子的形态就在不知名的大地,窥探死者的墓地,窥探自己消散的身躯...
他们明明一直在说,他们明明一直祈求,可他们却说自己是...
无神论者。
敲响的警钟长鸣耳膜...
抠抓的指甲里,留下何人的肌肤...
要知道,躯壳和思维,有时候根本不在一条平行线里。
早安,我们的世界。
那已经破碎的神明。
铂鄀实在不想松开,这明明只是睡去,这明明是在医学里被称为植物人的身躯。
可为什么就是留不住呢...
会失去,也会死去...
神啊,您的阶梯到底推翻在了哪里...
神啊,您的信徒无人指引了啊...
我们的噩耗,出现在眼睛里了...
谁,去告诉那悲哀的人啊...
谁来,拉回这崩塌的世界啊...
谁去把这背叛的名义拉在自己的头上啊...
死神拉紧着斗篷,看着那神明们的围聚看着那神明们呆在那里。
快要回归的...
快要濒死的?
快要睡去的...
快要疯了的。
死神烂在一起了。
铂鄀看着来到的黑暗,努力的克制也能咬破的唇瓣。
我们无视悲哀,我们却根本无法命令自己。
情感太垃圾了...
情感太拖累人了...
情感简直就是天生的武器...
死神保持呼吸,保持自己的力气存在在世界里。
铂鄀的躯干松开颤抖,铂鄀的脑子被疯狂占满。
那些被我们厌恶的,被认为不复存在的,被视为无法控制的。
全塞在了一个人的脑子里...
这座城,无声无息...
这座城已在送葬之礼。
高举我们的白绸缎吧,高举我们都寓意吧。
被叫做一生巫女的神明,这一次终于不是火刑泯灭了...
为这一次的思维解放来欢呼吧,为这一次的思维开拓来歌舞吧,为这一次烦思维泯灭...来欢送吧...
他们的神不喜不怒,他们的神重复无人倾听的话语,也许是交换,也许是单方面的掠夺。
我们只能确保着,这被遗留下来的爱意。
神父有曾说。
“我们要感谢神的恩赐,给予我们食粮,庇护我们的住所,给予我们洗礼,接纳我们的灵魂。神明的颂扬将成为我们一生的执念,那些被神抛弃的并不是罪人,那些被神目送的,并不一定是去往地狱。我们要信仰自己的神明,他们的呼吁会让我们接受神的洗礼。我们要保持着自己的理念去仰望我们的主,即使我们未被给予真正的姓名。神给予我们生命,神降临下的悲哀并不无道理,我们要理解自己的过错而不是去逃避自己。我们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不是为逝者哭泣,我们并不希望死去的人依旧留恋大地,为我们腾出一块土地开拓我们的停留之地。神会引导我们,就算死去...”
死神在等待,等待一个神徒松开他的信仰,就如同这样艰难,也要做到悄无声息...
“等等...”
我们喊住了要离去的生命,我们拥有差异的身躯现在就平视这一样的大地。
被反复肯定着,被反复无常的压榨着。
一切的缘由都不是贪图自己。
一切的信仰都不是看人生泯灭。
一切的恩赐都不是为了隔阂人间。
说出的话无人回应,盛开的花儿没有雨滴。
空有一丝余地,却没有万物的身躯...
铂鄀摘下了属于孩子的物品,攥在手里贴近另一半的存在。
这一点恩求,也是为了自己...
这一点贪图,也是为了自己...
我们会回来的...?
还是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并无可能,我们的神,走丢了...
误入了别人的领地...
我们的信徒在发放寻人启事,我们信徒在别人的信仰里呐喊。
那号角的压力,那战士的心脏里。
一直带走故事的游吟诗人又去了哪里...
一位君主留下的书籍又被记录在了何人的世界里...
你还记得吗?
他们的神是一位无法长大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无法成长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无法抛弃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找到理由的孩子。
他们的神是一位抹杀在反抗里的孩子...
太嘈杂了...
铂鄀不出去了...
死神也有自己的私心存在了。
摘下的长笛交给了被悲哀笼罩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