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呀,暴躁啊,糟糕的想法一直在反复吞食理智,我们被称为疯子,因为我们索求愤泄。
我们的义务也要坚持为世界剥夺。
睡得也就几分钟,睁开的眼睛里心脏沉闷的敲击。
“你还是睡会吧...”
扶着她的躯壳想要示意阿鹰靠近载具,抚摸着鹰的躯体低附大地。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要死亡的感受还是根本无法冷静的安宁。
踩在载具的钢板上感受被风挂着的羽翼,闭上眼睛压不住心脏的狂怒。
闭合在背部闭合在肌肤,睁开眼睛的时间收着自己的躯干。
收回的羽翼丢失一部分的温暖,打了的喷嚏身体上的蔓延。
我们的肺还能闭合,我们的脑子还在转动。
为什么那么嗜睡,为什么倚靠在别人的身躯上索取温度。
为什么得到了温暖可以闭眼休息。
谁在温柔中一点点的拉入深渊,那么可爱,却又不被认可。
真的恐惧又慌张,蜷缩身体被发覆盖,没有舒展自己的眉目没有丢弃自己的力度。
为什么又被这样对待,我们的身体发不出其他吼叫。
为什么不肯放松身体,我们不知道,我们很慌张...
爬起来的孩子喘息着,带着不知名的泪水舔舐干裂的唇角,这是巅峰的状态,也是很快衰竭的情况。
她不在乎谁在告诉她要好好的呆着,她在踩着立梯感受世界被放大的压力。
我们在惶恐什么...
长笛离开了腰间,握在手上看废墟的钢铁。
我们的权利啊...丢在哪了呢。
圣灵轻轻的诉说着,一点点的安慰一点点的光。
“十一?”跟来的铂鄀拉着她被困倦支配的身体,看着这里的死寂看着她的生机。
“神明都是恶心的东西...”
她的悲哀只出现在眼睛上,半睁着眼睛轻微的哭泣。
她在哽咽中无视太阳的存在。
“我还活着...”
靠着药物浅浅的睡着,也许是一天,也许是几天。
本不想喊醒的孩子自己睁开眼睛,那还是还未抵达的路程。
她在感受什么?
输入指令打开门的时间抽着影行随身的匕首,带着一脸平静展开自己的羽翼。
“我先去。”触摸黑暗留下自己的话语,撕裂通道从别处前行。
没有人在压迫他的道路,他还没有察觉到这已经是属于自己的权利。
废墟也是载体,废墟也是防具。
我们的火焰在燃烧钢铁,我们的神明还在散发信仰。
感受黑暗的存在扯拉出深渊。
掩体后的人们在等待夜晚的来临,敌人不会离开区域,但我们也没有办法探查真理。
他们的伤害爆炸在玩乐之中,他们的生命笑意昂扬。
“影行?”我们的武器再被清点,医生在简易的区域包扎战士的身躯。
带着被硝烟亲吻过的躯体看爬出来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
雅儿的声音没有给自己希望,这是作为脏人的职责,也是自己义务之中的决策。
“不是我来了...”他的落寞也在尘埃之中,他的方向穿插着风。
我们的光源只是一口食粮,我们从来不恐惧黑暗,我们只是习惯了光。
我们需要重新创造势力,我们需要重新命令黑暗。我们必须经历死亡我们必须袒护黑暗。
为何要理解成悲哀?
我们只是相反的存在。
“十一...?”为什么自己突然被给予希望,为什么心理上的抽动让自己感觉世界还是活着的。
“雅儿,别怕。我来了...”
她的羽翼笼罩雅儿的躯干,被阻碍的世界拥抱她的身躯,紧抱着自己教导的生命,不哭泣也没有笑意。
“放心吧...你可是我的孩子。”
十一的手扶着她的头颅,扣在自己的肩上让她看不见的面容。
冷冽反射瞳孔,没有勾勒唇瓣没有放肆压抑。
收回自己的羽翼站在被硝烟禁锢的世界,长笛带着指令命令圣灵,活着的战士被给予一次庇护,我们的躯体总能得到安逸。
掀起帐篷出来的生哥还带着一身染血的绷带,看着阳光中站着的躯壳无法肯定自己的地位。
她带着自己还没有被战争污染的躯壳站在两地的分界之中,废墟形成一个世界,安静的可怕。
站在高于地面的废墟看面前被拥护的建筑,呼吸里面的空气没有狂跳的心脏。
我们面对深渊时,崩溃的灵魂反而得到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