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

    卑微的生命自卑的守护。

    身体上的疲惫是难忍的，为自己的意志力去挣扎。

    灾难过后的日子总是有晴朗的，阳光透过稠密的绿叶星星点点的四散在大地上，神圣的地方从没有黑雨的侵蚀，她那一身黑红的血渣显得碍眼。

    蹲在流动的喝水边发呆，清净的水面反射她的躯体，不过她看不清就是了。

    微风吹过的大地发出细沙的摩擦声，站起来的少女双手合一。

    “神灵大人，请放宽您的戒心，这活着的河流我是不会触碰的，我用我活着的灵魂发誓，绝不污染这神圣的土地。”

    本性，从不恶。

    不去触碰清凉的活水来清洗自己的肮脏，揉揉自己的乱发系数落下的血渣，自顾自的叹气。

    “这边...”

    从风口传来的声音，动物们聚成一起指名的方向。

    “尘爷？”那是她熟悉的声音，她听到过，她认知着。

    “孩子，来这...”那是给她的指引却没有身形。

    乖乖的走着四处观看，终是开口问道：“我是在您的领地吗...？”

    “不算是...”依旧不知道是从哪个风口飘来的声音。“孩子，明天离开这里...”

    愣似的抬头，“我...触犯这里的神明了吗...”

    “是深渊...”

    像是安抚的吹来的叶子，落在发上又掉落下去。

    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地坑，积着的清水飘着的枯叶。

    “感谢您...”额头亲吻十指的感激。

    站在坑边抖落能扣掉的痕迹，灰黑的粉末掉落在她脚边。

    “你要去流浪吗。”

    “大概呢。”

    虽然破烂但还是有庇护的效果，长发盖着她失去衣物的身体，跪坐在坑边清洗她的衣服。

    “尘爷这样没有关系吗？”裸露出的肌肤稀稀落落的伤痕。

    “他们进不来，我出不去，倒也没什么关系...”引来的风吹动这半寸高的野草。“孩子，你要是愿意可以到我那里的...”

    费力的拧干抖开铺开，四处寻找可以支撑的干枝“我不想为您带来灾害...”

    坐在那伸出脚丫去探水温，开口着：“我不想为您带去黑雨。那些寻找您的人会进去的...”

    深呼吸一咬牙滑了下去，刺痛冰凉吐出的气泡。虽说不会游泳但好在不深。双手撑在坑边倒也是玩耍似的晃动着双脚。

    “但你不去我那，我无法庇护你...”

    那是温柔的泪水，微笑着哭泣。“感谢您...”“不要用敬语孩子。”

    “那也不行...是我害您留在那里的。”

    那是恐惧，也是自责。双手抓着岸边让自己头淹没水中。憋不住后肆意的呼吸。

    “我得走了孩子...”声音的飘渺那是警告。

    “不要自责那是我选择的路，这里的神明答应我留你一段日子，孩子记住我的话，这里有深渊...”

    “尘爷...”

    那是孩子的委屈，在风消失的时段委屈的哭泣“我想回到您的身边...”

    站在水中，双手抓着脖子上的黑皮带，混杂在水里的泪水，没人回应的大地。

    小心的避过没长起来的伤口擦拭自己的污秽，眼睛是真的不乐意。看不清总是无意碰到引来的凉气。

    “嘶...”冒出来的血丝。双手撑着坑边，跪姿着站回大地。

    水珠嘀嗒的声音不响亮，偶尔动物的啼鸣告示着方向。

    她在思考，思考着‘深渊’是什么。

    按照常识那就是黑暗，是污秽是死亡。她得出的结论是“小型魔兽吗...”

    视觉不灵敏但耳朵还在。那是声音，不是幼兽的步伐，不是麋鹿的蹄声。她在用她羸弱的眼睛捕捉什么。

    “神明大人...？”

    “你不该...暴露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