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钟曲氏召集了各房的老爷夫人,在蕴秋堂关上门来说了许久。
临近午时了,才开门一一走出,没过一会,四房的人皆手提大包小包向府外走去,且脸上皆是喜气洋洋,让人感觉这不是在分家,而是喜事样。
其他三房皆冷眼看着四房搬出,今日已经商定了。
还请来了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老,四房今后脱离钟家,除了有血缘关系外,其他概不牵连。
岳氏等今日已经等了许久了,她一直想着要逃离这个乌烟瘴气的钟府。
并且自己丈夫还攀上了五皇子,想来前程似锦,定是不能让那钟府的人占了便宜。
因着有五皇子,岳氏的背才会挺得如此直,才会如此有底气。
且不管这些,日子很快就过去了,钟京阮就快要及笈了。
此时少女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桌上的杯子。
抚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姑娘,夫人来了。”
钟京阮回过神来,眨眨眼,坐直了身子,“赶紧迎进来罢。”
明氏走进来便瞧见少女坐在那儿,笑着上前:“阿阮可用过午膳了?”
钟京阮点点头:“已经用过了。”
明氏也坐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她:“再过五日你便要及笄了,到时是要行笄礼的。”
见少女正一脸认真的听着,明氏又继续开口:“正宾乃青玉郡主,赞者是你那好友沈家姑娘,摈者是你二婶婶,你房里的四个大丫鬟为执事。”
说完便见少女皱皱眉头,看得明氏哑然一笑:“怎的?”
钟京阮抬头看着她:“阿娘,及笄好生麻烦啊。”
“你啊!”明氏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笄礼是女子出嫁前要举办的一个礼节,及笄过了,便能嫁人了。”
钟京阮苦着脸哦了一声。
明氏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时间这么快便过去了,一晃眼,你便这么大了。”
语气有些伤感,气氛也渐渐沉凝下来,钟京阮见她如此,伸出手拉住她的手:“阿娘,不管女儿多大,一直都是您的女儿呀。”
明氏笑了笑起身:“你午憩会儿罢,我先回院儿了,现在还得紧锣打鼓的操办你的婚事。”
说到婚事,钟京阮脑袋就耷拉了下来,见她如此,明氏无奈:“阿阮,事已成定局,无法扭转,你不必如此颓然,事情或许没你想的那样糟糕。”
钟京阮听罢,勉强打起精神朝她笑了笑:“知晓了阿娘。”
五日后,便是钟京阮行笄礼那日。
那日钟京阮早早的便被杜嬷嬷从床上拉起来,沐浴,焚香,敷粉,着好衣裙,静静的等候笄礼开始。
主屋外,钟铭烨与明氏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抚筠、抚芸、抚参、抚意为执事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
今日来了许多客人,大多是与钟家交好的,因着笄礼还未开始,皆立于场地外等候。
有丫鬟来明氏身旁,轻声禀青玉郡主来到,钟铭烨与明氏相对一笑,皆提步上前迎接。
青玉郡主与夫妇俩相互行揖礼后方入场了,青玉郡主落坐于主宾位,客人就座于观礼位,宾客都落坐后,钟铭烨与明氏才就座于主人位。
钟铭烨朗声宣布笄礼开始,人群这才安静下来,等待笄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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