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何超杰做账房是江嘉豫早就想好了的措辞。
何超杰犹豫片刻,终究咬牙,应下了这个差事。别说做账房,哪怕江嘉豫让他去养猪,为了儿女他都愿意答应。
“只是像刚才这位公子说的,我家里这边老太太始终是个麻烦。”何超杰已经不愿称呼何母,他心里不是不怨恨自己的母亲。自小到大,哪怕到了黄泉碧落,他都想问一句,自己娘为啥这么不待见他。
江嘉豫对村民说道,“麻烦去请村里的里正,就说何家的事儿总这么闹着,影响了村子里的安宁,我们几个外乡人也看不过眼,若是里正不愿意来,我们就去找学官说道说道。”
里正是最不入流的吏,手中权力也最大。里正直属县官管辖,但一个小县往往有七八个里正,里正如鸡毛,实在不堪入眼。
去县官告里正,纯属光头找虱子,没事儿找事儿。
但学官不一样,江嘉豫作为应考之人,受当地官学管辖,学官可以通过受理学子的申诉,介入本地政务。若是给了学官把柄,凭着一支笔一张嘴,别说一个里正,怕是一个县令都扛不住。
村民看得出几人颇有几分来历,忙不迭的点头,江嘉豫随手掏出了一个碎银,喜的村民腿脚利索了不少。
不一会儿,不仅里正被请到了何超杰的青砖大瓦房里。
何父何母,连带何家几个兄弟姊妹,连刚喘过一口气的何超灵都被抬了过来。
里正小心翼翼地迎着江嘉豫几人。
“何兄即将随我离开此地,家中父母恐怕不便照料。我作为东主,识别要为何兄尽一份义务。里正叔,还得麻烦您说句公道话,商量一下,咱们一次性了结。也请诸位做个见证。”
里正连忙点头,“超杰有了好出去,那我们都是替他高兴的。这些年,这孩子不容易。只是,何家的情况,贵人您也看得见,日子确实也不好过。这样,小老儿今天就拿个主意,何家的,你们两个说个数,贵人就在跟前,你们也别不好意思。”
何父何母,两人眼神咕噜噜的转,在众人面前咬着耳朵。
何超灵一脸着急,“咿咿呀呀”地挣扎,却没有人搭理。
哪怕何超灵的妻儿也凑去了两个老人的身旁,以期能跟着获得些好处。
“超灵还没好,超杰总不能走吧。贵人事儿再忙,他们两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总得有一个完好无损的留在我们身边吧。养儿防老嘛。要是超杰留不下,维福留下也行。”
何母瞅着何超杰一家,眼神直勾勾的说道。
何超杰的妻子闻言担忧地看了一眼儿子维福,何超杰知道妻子的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面对何母的刁难,江嘉豫什么也没说话,而是看向里正。
里正气的脑壳疼,何家两个老的一向脑子不好用,家里放着个奸的何超灵可着疼爱,使劲儿欺负老实的何超杰。如今还打起了押一个放一个的主意。真是没眼色,几个贵人摆明了给何超杰撑腰,花钱平事儿,若是惹恼了贵人,钱拿不到,这坏果子还要和自己分着吃。
为了自己的差事,里正使劲儿朝着何家人使眼色。
何母何父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我们惨呀,老了老了儿子还要远离,俗话说养儿防老,这儿子不孝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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