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些事儿曹刚勇也了解一些,但没有许隐说的这般透彻。
尤其官场上那些为难百姓的道道,曹刚勇听的格外认真。
有许隐在,只花了些散碎银子,就打发了官学衙门管文书的小官吏。
曹刚勇当场就焚烧了印着自己手印的举报证词。
出了官学衙门,曹刚勇特地摆席请许隐。许隐也很上道,叫上了几个平日相好的小吏。
席间,涉及商会的小吏聊着富商之间的家族秘闻,涉及河道的也会说起几句海货相关的。
聊得十分尽兴,也让曹刚勇大开眼界。
“说起走海运,前一段时间于大人又放出一张出海令,据说是从前王家被扣押的,是几个富商凑了银子置换出来的。如今正在筹备出海,要是能回来一只,咱们嘉兴现如今的局面怕是要重新洗牌。”
“我也听说了,经手的是个师爷。周家、郑家、李家、吴家,还有王财那个王家全参与了。不过他们也要给师爷分红。”
“我悄悄给你说,王家这次也没打好主意,他们家钱不够,正在筹钱。我媳妇悄悄入了一笔。要是赚了,我儿子读书的钱就有了。”
许隐本来只顾喝酒,时不时地给曹刚勇解说一二。
听说有银子赚,也坐不住了,“老兄,怎么有门道?给我也介绍一二。要是能赚,来年的酒钱我全包了。”
曹刚勇也听得心动,海运的获利他早有耳闻。
若是能有银子支撑,说不定他可以多举办几次诗会、书会,名声扬起来,还怕收不回银子。
只听那个官吏抿着小酒,悠悠道,“门路我自然有,可王家走的是那种货,万一被查处了,这张出海令都有可能保不住。你们投钱,亏了可别找我。”
许隐一听那种货,心里开始打鼓,朝廷对于违禁品查的不算严,但查到的概率也不小。起码当年,王家没走几次,就被查出了出来。
许隐作罢,曹刚勇把王财的名字记在心头,打算考完再找门路。
一顿酒席宾主尽欢。
青烟客栈里,铁富贵起的很早,等到日上三竿,江嘉豫才打着哈欠走出了自己的厢房。
梁有才面前的茶叶已经喝过第二遍了,他皱着眉头,“这般懒惰,也不知随了谁!”
“徒肖夫子,夫子不懒,每日这一遭早茶,怕是这堪比黄金的极品龙井已耗费了二两。”
梁有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茶叶是宋根生送来的,指名道姓送与江家小友品尝,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极品。
吃了小徒的好茶,梁有才嘴短,语气也和气了两分。
“还是要多看看,临阵磨剑,总是有几分用处的。”
铁富贵点了点头,“夫子,我今日重温昨日的子曰,隐约有新的领悟。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前日以为孔夫子是想说不知道也没关系,不要不懂装懂。可是今日却发觉夫子是在鼓励我尽可能的施展所学,只有在用的过程中才能明白不知在哪里,也就是说知道的一定要表现出来。梁夫子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