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不是我的功劳,大多数是申连城的功劳。是他不断强调申家在集团的绝对控制权,才会让员工有了这种潜移默化的思想变化,尽管过了多年,他们依然认为申家人才是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面对这帮旧臣,其实我是感动的,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几度哽咽。不是在他们面前作秀,是真的感动。
在我的劝说之下,绝大部份的人同意回公司。但他们要我保证,一定不要把阳光集团卖出去,阳光集团不能易主。
这种家族式企业的文化,其实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一个公司要做大,股权多元化是难免的,如果只能保证是申家人当大股东,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目前来说,这种不管是理性的还是非理性的忠诚,却确确实实是公司凝聚力的主要构成因素。对我来说,绝对是好事,不是坏事。
晚宴散后,我还是有些喝高了。郭芬将我扶上车,吩咐司机小心一点开车。
在中途的时候,我感觉有些闷,就把车窗摇了下来。等红灯的时候,一辆陆虎车在旁边停下。车窗忽然摇下,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人,让我目瞪口呆。
那是我自己。
但我又清楚,那不是我。那车又不是镜子,我怎么可能照出另外一个自己。
我要开车门下车,但又担心我一下车,那车就走了。我只好吩咐司机:“跟着那辆陆虎车!”
绿灯亮了,那辆车往前冲去,我的司机也很给力,一加油门,紧紧地跟着那辆车。
司机一边开车追,一边回头看我。
我问他看什么,他说他刚才有个错觉,好像另外一辆车上坐的人是我。
我没说话,只是让他紧紧跟着那辆车。
那辆陆虎车却是往郊外而去。司机一直紧紧跟着,并没有跟丢。
一是因为司机技术确实不错,二是因为那辆陆虎车也没有完全玩命似的逃跑。所以可以跟得上。
“超过她,将她拦下。”我对司机说。
在郊外的一条小路上,司机一加油门。超了过去,将那辆车逼停。
然后那辆车主动停在了路边,然后熄了车灯,车门打开,有人下车来。
我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让司机也把车顺到路边,不要堵路,然后关了车灯。
已是初春,风有些凉,但不是很冷,天上有星星。但没有月亮。四周都很黑。
我向她走了过去,心砰砰地跳,本来有的酒意,现在全醒了。
我在离她两米以外的时候,她突然出声,“你不要靠近,不然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我依言站住,她应该是对我有防备,所以不让我靠近。
这很正常,我完全理解。
“让你的司机走到那边去。”她又说。
我又退到车边,“小李,把车开到那边去掉头,然后在那里等我。”
“曾总,这样会不会不安全,您要是有事,我没法交差啊。”司机有些担心。
“我没事,你去吧,一会你再过来。”
司机只好走开。
我和她相距两米站立,月色很黑,但隐约的星光,还是可以看得出她窈窕的身姿,她和我几乎一样高,但应该是比我瘦一些,我在菲律宾那一段时间太闲,特么的长了几斤肉,至今也还没来得及减下来。所以身材我是没她的好了。
不是我要和她比美,我是在找我和她之间的差别。
“我知道你是谁。”我轻声说。
“是吗,那我是谁?”她也轻声反问。
她的声音和我也很像!但还是有些差别,她的声音好像更脆一些。
(新春快乐新春快乐新春快乐,重要的事要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