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见燕京城门禁闭,往来禁卫反复巡逻。
只有大城门底下开了一扇小门,供人进出城。
他以前从未见过京城大白天禁闭城门如此戒严,立马料到是发生了大事。
果不其然,待到一番盘查入城之后,陆言就从墙根底下的乞丐嘴里听来一个词,梃击东宫。
梃,就是棍子,木棍;梃击,就是拿棍子打人;梃击东宫,就是拿棍子打太子。
说白了就是太子被打了,再严重点就是太子遇刺!
敢打太子的人,天下怕是唯有历皇一人。如今太子被人梃击,遇刺是一方面,皇家颜面又是一方面。
也难怪京城现在如此戒严了!
不过,陆言猛然想起一件事。
大宣什么时候立太子了?
......
下午去跟殡葬司交差,随后就待在刻碑铺里,家的感觉。
稍晚些时候,有人来送碑文,这次不是老吏目了,而是殡葬司主簿。
只见这位陈主簿脸上满是凝重,身后还跟着两名精干男子,陆言打眼一瞥就知道,两个练家子,虎口有茧多半是常年把握长刀所致,应该是便衣厂卫。
有后面两名男子盯着,陈主簿甚至一句日常交代都没有,放下碑文就走。
临走之前,那两名厂卫殿后,还深深看了陆言一眼,这才离开。
陆言被这一通操作搞的一头雾水,怎么我脸上是有花吗?还是这是秘密接头吗?
摇了摇头不去想,打开碑文一看,好家伙,触目惊心几个朱笔大字。
张差,藐视君威,罪不容诛!
除去狸道人刺驾之外,距离陆言上一次看到和这差不多的碑文评价,还是那时候盐枭申方祥和他的两淮转运使姐夫,企图以整个盐场的私盐为投名状投靠倭寇一事。
当时京城震怒,尤其是申方祥的尸身被捞上来之后,给予“卖国求荣”的评价。如今又来了个“藐视君威,罪不容诛。”
“张差。”
陆言带着好奇,开始为这位罪不容诛的欺君大恶人刻碑。
随后,碑林图现,生平起。
张差,十岁阉割入宫,成为太监。
“嗯?怎么会是如此?”
陆言看着生平中的一切,有些迷糊了。
说是自从这位张公公入宫,到升任司茶太监,可谓是青云直上,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宦官中的人物。
张差位居高位,又是太监,自然而然就被许多人当成了阉党的一员。
但谁也不曾料到,这位张差刚入宫那会,年纪小,就被宫里许多小太监欺负,甚至被迫和一些有些权势的老宫女对食,总之日子十分艰苦。
就在这种艰难的时刻,他的恩人,大皇子朱常洛出现了,赏识他并将他收入皇子府上。
只是因后来,张差偷了皇子府上一件宝贝,这才被逐出皇子府,随后被阉党拉拢。
按理说哪怕是因为偷窃被逐出去,怀恨在心,也不至于作死去殴打大皇子也就是太子啊!
平常人或许觉得此事多半有阉党牵头,但这次陆言心说阉党是真的不背锅。
其中具体,可谓是另有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