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到她脑袋后的伤,沈明轩不想让她自己去想,便说道:“那面墙的背后没有什么,倒是墙上的画里有什么。”
沈明轩故弄玄虚,只为调一下林初夏的胃口。
“哦?”林初夏抬头看着沈明轩,见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不高兴了,“王爷戏弄妾身。”
“夏儿喜欢梅花不是?本王也喜欢梅花,那面墙里,有我们两个的心。”沈明轩搂着她,眸中满是柔情。
林初夏一听,这才尴尬的笑了笑,原来,那面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她多虑了。
沈明轩对她是不会有所隐瞒的,相信这件事也正是和他所说的一样。
王府之大,她要找的东西又究竟会在哪儿?
如今,轩王府里更是有人重重把守着,对她的行动反而更不利。
现在看来,也只能缓些时日再动手了。
其实说白了,沈明远下的这颗重棋也无疑是颗死棋,这一点,苏雪柔也才明白过来。
之前她曾被这个假冒的林初夏说过,她是一颗被废弃的棋子,林初夏却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
即便是弃掉的棋子,也总好比过一颗死棋,因为死棋的结局终有一死。
这个假冒的林初夏之所以如此卖命,怕是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事外了。
苏雪柔没有傻到要去和一颗死棋计较些什么,反而,她现在还很同情这颗棋子。
自从这个假冒的林初夏踏进王府开始,她的生命,似乎已经开始进入了倒计时。
雨停了,这一整天都阴着,叫人的心情很是不畅快。
“小姐。”
文儿从外面进来,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桌上。
现在虽说是秋季,可还是适合吃些凉的东西。
苏雪柔闻声,从内室里出来,由文儿扶着走到大厅里坐着。
苏雪柔看了眼外面的天,像是刚睡醒似的,掩嘴打了个哈欠。
“小姐可是累了?这天儿倒是容易让人嗜睡,小姐不妨喝了这碗银耳莲子羹再去睡会儿。”文儿站在一旁笑着说道。
“倒也睡不着。”苏雪柔端着那碗银耳莲子羹,用勺子舀了勺喝了口,却不由蹙了蹙眉,“怎么这碗羹里尝不出甜味儿来?文儿,可是你偷懒了?”
文儿应声,立即拂着身子道:“小姐,奴婢不敢啊!”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苏雪柔睨了她一眼,不禁笑了笑,随后将那碗银耳莲子羹放在桌上,不打算再喝了。
许是习惯了这里的清静,有时候,连她的心也都随着这处地方变得安静了许多,只是有些东西,却尝不出个味道来了。
晚上,院子里传来虫鸣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不出有多热闹。
苏雪柔躺在床上,却未曾闭着眼睡觉,而是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那盏灯。
对她而言,她现在就犹如那盏灯里的蜡烛,也不知何时才能够解脱,拥有属于它自己的光。
翌日一大早,林初夏便叫人去永清苑请苏雪柔,说是要出去逛逛。
苏雪柔自是不敢拒绝,便答应与她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林初夏找她做什么,不过王府里如今都被人严加看守着,怕是林初夏也有要事与她商量。
王府里人多眼杂,终不是个好谈话的地方。
此次出来的,除了林初夏与苏雪柔二人的贴身丫鬟,还有一个侍卫跟着,好保护她们二人。
这是沈明轩特意嘱咐的,林初夏不敢不从。
“今日可多亏了姐姐,不然妹妹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来街上逛逛。”
一路上,两人都有说有笑,与从前那般无异。
两人逛了许多商铺,许是累了,才到一家茶楼坐下歇息。
不过这次,林初夏却并未找靠近院子地方,而是找了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坐着。
这不由让彩蝶心生疑虑,她可是知道,自家主子向来都喜欢坐在靠院子的位置,可如今怎么就变了?
林初夏脑袋里有淤血的事情彩蝶也是知道的,可一个人的喜好,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越是想,彩蝶就越是想不明白。
“彩蝶,你们都先退下吧。”林初夏吩咐道。
“是。”彩蝶身为奴婢,也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朝林初夏拂身行礼之后就暂且退下了。
为了不起怀疑,苏雪柔也让自己的丫鬟跟着退下。
人都退下后,苏雪柔才问着林初夏:“不知姐姐今日叫妹妹出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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