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上午,我带着费诗妹妹以及费恺堂弟拜访完十里之外李村的姑姑,下午,便踏上了南行的火车。
到达广州时,已是初二上午的10点半左右。我手提着滑轮坏掉的旧行李箱,身穿一件使汗水横流的高领毛衣,用胳膊夹起笨重的厚棉袄,挤在出站口的自动扶梯上,与那气温23度的大都市显得格格不入。
但无论怎样的燥热,都丝毫不能动摇我当时的兴奋和期待。
可能是由于刚过完年,来此“追梦”的外地人还不多吧,站前广场上竟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嘈杂。踩在清新的荷兰砖上,呼吸着沁人心脾的户外空气,有种难以言表的愉悦。
我找了条长凳坐下来,在脑子里打了一些可能会出现的“对答草稿”后,拨通了明月的电话——
“喂!”她在响铃41秒后,终于接听说话了。
“你在干嘛?”真是笨的可以,由于心里发慌,我竟把原本编排好的暖男台词——“明月,我想你了,你在干嘛?”硬生生给说成了这般直男。
“在睡觉啊,这不,刚被你吵醒了!”她回答时那慵懒的声音好迷人。
“呃……吃……吃饭了吗?”被她的声音打乱了方阵,这次把原本写好的“流氓”台词——“做梦了吗,梦里是不是有我?”给改得更离谱。
“昨天的吃过了,今天还没有。”她稍顿了一下,接着又用撒娇的语气说,“人家上夜班,趁着这几天还没开学,想睡个懒觉都要被你吵醒,讨厌!”
“哦,对不起……”我不再考虑脑子里的“对答草稿”了。
“道歉要拿出点诚意来嘛,小伙子!”她说。
“那我请你吃饭吧!”我知道自己不善言辞,便直接顺势切入主题了。
“好啊,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她用豪爽的语气说。
“我来广州找你了,在火车站。”怕被她听出有玩笑的成分,我用平稳而严肃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啊……是真的吗?”她的口吻听不出是惊喜还是惊讶。
“嗯,是真的!”我又在语气里加了一些坚定。
“那稍等一下,我现在起床去接你。”她的语调开始正常起来了。
“不用了,给个地址,我去找你吧!”我说。
“也行,那你就坐201路公交车到天平架站下车吧,到了给我电话!”她说。
“好!”我说。
“那我就先起床、刷牙、洗脸,准备给你接风啦!”她说。
“好,那你先挂电话吧!”我说。
“嗯,待会见!”她说完,挂掉了电话。
待听到“嘟嘟”的挂断声后,我如释重负,总算是赶走了连日来的惴惴不安。
再次见到明月时,我紧张的一塌糊涂,心脏高速跳动,似乎要从胸腔里弹出来。虽然那只是离别短短十多天后的重逢,却让我感觉到已经分开了有几个世纪那么久。看到她秀色可餐的面孔,我的口水竟丢人现眼着翻滚开来,说不清是由于心里的饥渴,还是腹中的饥饿。
在确认过眼神之后,我终于放下矜持,紧紧抱上,生怕因为一秒钟的松懈而被她溜走。
“干嘛……啊!”她柔声细语地说出第一句话。
听完那销魂的声音,我抱的更紧了,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陶醉在淡淡的发香里,没有回话。
她搂着我的腰,迎合良久后,挣脱开来,用“埋怨”的口吻接着说:“你这算是突然袭击呢,还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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