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瓶的手强行让他坐在椅子上,棉签直接擦上了嘴角的淤青。凉凉的,而且力度特别的轻,就像有片羽毛擦过一般。
只见她微微曲着身子,眼神里说不出的专注,她的小嘴紧抿,睫毛上下扑动,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空谷幽兰。
乔星星的小嘴不停嘀咕,“多好看的一张脸啊,留下了伤口不觉得很可惜吗,以后就算找不到工作,还可以靠这张脸吃饭,真是的,一点都不珍惜,要知道别人还羡慕不来呢。看看这皮肤,白白的,看起来多细嫩啊……”
她嘀咕的话全部传进了肖弋炀的耳朵,他的脸由最初的忿怒到不悦,由不悦再到平静,最后耳根子开始泛红。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女生离他那么近,也没有一个女生给他擦过药。
肖弋炀感觉到了不自在,他伸手拉开了自己和她的距离,起身背过去,“很烦。”
“???”
乔星星都快把棉签给捏断了,脸上落下了一排排黑线,靠!内心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自己擦吧。”
她把药瓶轻轻“甩”在凳子上,气鼓鼓的想打开休息室的门,但是又怕打扰到乔母休息,叹息一声,拿起凳子上的药坐了下去。
肖弋炀耳根子的红度慢慢褪了下去,他转身看着乔星星。
忽的眉头颦蹙,他注意到了乔星星手臂上的擦伤,看起来还有些严重。
这下他想起了,乔星星白天摔倒的事情。
当时蒋帆好像对他说,她是故意帮他的。
看着这手臂上的擦伤,肖弋炀啧了一声,女人就是麻烦。
他坐下,直接抢过乔星星手里的棉签和药瓶。
被抢了东西的乔星星有些愣神,怎么,这人是想通了?要自己擦药了?
只见他把棉签换了一头,然后……拉起了自己的手臂?!
“嘶——”
乔星星疼的叫出了声,“你轻点会死啊!”
肖弋炀从来就没有给人擦过药,所以他重重的一按,差点把她的眼泪疼下来。
极品!这人真的是极品!谁擦药用那么大力气的!
“会死。”他不耐烦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帮她擦药她还嫌东嫌西。
虽然表面这样说着,但是手还是放轻了不少。
这个伤是因为他受的,所以,他不能不管。
而且,明显这个擦伤没有做到及时清理导致了感染,可能还会留疤。
擦完了药,肖弋炀盖上瓶盖直接甩给她,“拿着。”
乔星星稳稳的接住,
她转过手臂看了眼伤疤,哎!她白白净净的手臂哟……可惜了。
扔掉棉签回来继续坐着,肖弋炀已经靠着墙闭上了眼,但能很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在微微颤动,证明他还没睡着。
乔星星问:“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医院呢?现在那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肖弋炀默然不悦,很显然是不想和她说。
乔星星当然也不会追问下去,这是人家的事,若人家不愿意说,你强行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忙活了那么久,她也感觉到了睡意,索性靠在墙上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