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识字那是应该的,淳哥儿,你若在家学受了委屈,只管告诉你的两个哥哥。”沈氏对老实人从来厚道。
安淳起身,给沈氏行礼,“是,儿子知道了。”又给安洲安浩行礼,“以后多望两位哥哥照拂。”
安洲最爽快,“好说!”
安浩却是一板一眼的还了礼,“互相照拂。”
沈氏还有话没说完,刚进京事情实在太多,“咱们明日吃了早饭就去你们外租家,多年不见,她老人家也想你们,没到京城就开始来信了。”
安澄一看安淑眼睛亮亮的点头,就知道平日里她和外祖家的来往不少。
沈氏也没什么多说的,就叫人都散了。
安淑立时就站起来,等出了正厅门口就按捺不住了,“九妹妹九妹妹,我带你去暖房,那里的花开的可好了!”
安澄看见一旁的安湄,笑着让道,“十妹妹一起去吧?”
周姨娘走过来,抱起安澄笑道,“不了九姑娘,十姑娘昨晚择床没睡好,现在还迷困着呢!”微微行了礼,“六姑娘九姑娘慢走。”
李姨娘周姨娘安淳安湄一路,安洲安浩去家学,安淑拉走了安澄,出了院门就各自散开了。
门口的动静当然瞒不过沈氏,立时就有人报给她听。
“这孩子……”沈氏皱了眉,放下手里的茶杯,“这几年母亲是把她带的娇气了些,原看着……活活泼泼的,又和她九妹妹亲热,没什么不好,可也不能太不管不顾了湄姐儿。”
“到底出去了都是安家的人。”
画莲在一旁劝解,“六姑娘心思实,更心疼一母同胞的妹妹,这也是常理。”
“心思是要放在心里的,若是露出来在表面,那就让人抓了把柄错处。”沈氏叮嘱画莲,“你叫跟着淑姐儿的赵嬷嬷来见我!”
荷叶荷枝在茶水房里煮茶,沈氏那边的声音她们却能听见,可也听不真切。
眼看水开了,荷叶把茶吊子提起来,放到一旁去泡茶,等沏好一盏茶就要给里屋送过去,被荷枝叫住。
“等会儿!急什么?那房间里太太不是和画莲姑姑说着话呢吗?”
“怎么了?”荷叶本来就带着一分气,被荷枝这么一说就变了三分,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难不成还有什么是得避着咱们的吗?”
荷叶越想越不自在,“那宋嬷嬷咱们比不了,那是太太的奶嬷嬷,画莲姑姑咱们也比不了,那是跟着太太来的陪嫁侍女!可是说到底咱们也是跟着太太的老人了!”
“难不成一回来,咱们就沾不得手听不得话了?你看看,太太回来一两天了呢,可用咱们两个服侍一回了?”
“再这么下去,太太都要忘了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喘气儿的呢!”
“你小声些!不怕太太听见?”荷枝听荷叶越说越不像,急忙把她拉到另外的屋子里,“你满嘴胡说什么呢?”
“我哪里胡说了?”荷叶越发收不住泪,“我不是抱怨太太,太太对咱们……没得说!还有哪里不知足呢?我就是委屈,情知比不得,可也不能就这么晾着咱们吃闲饭了!咱们就不能给太太排忧解难了?”
“好妹妹……”荷枝看荷叶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