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他的爱河之中,时而溺水,时而如鱼得水。
她说的很多话白宫宁都会记住,看着窗边的一袭红衣,他忽然问道:“你只开了一间房,今晚你睡哪里?”
“我让小二多拿了两床棉被,你睡地板,我睡床。”淳于曦笑眯眯的说道。
白宫宁还要挣扎,“我是个病人。”
“我是女孩子。”淳于曦双手怀抱,笑颜如花。
白宫宁又偏移了视线,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诱惑有多大,一举一动,魅惑天成,万一他真的把持不住,他真的很想占有她,不顾一切的,疯狂的。
夜幕悄然降临,白宫宁没有拒绝淳于曦喂他喝药,尽管她总是故意的将滚烫的药塞入他的口中,尽快她故意将药洒了自己一身,然后趁机捏了两把他的胸肌,然后大大咧咧的调笑一番。
不过粥很好喝,淳于曦说是她自己做的,但是白宫宁是不信的,你说你把厨房烧了我还信,你会熬粥还不如说铁树会开化呢。
白宫宁最终是睡在床上的,淳于曦打地铺,她有气无力的说道:“白宫宁,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白宫宁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为什么总喜欢去珈蓝寺?”
“你怎么知道我去珈蓝寺,还得加个总?”淳于曦问道,他们两个对彼此言语的重点,从来都只会抓住细枝末节。
“皇后喜欢去珈蓝寺的。”白宫宁找了个撇脚的理由。
淳于曦无奈的耸耸肩,将被子裹成圆筒,轻声说道:“因为珈蓝寺很像是一首歌啊。”
“你是说词?”白宫宁反问道。
淳于曦像是在跟傻子对话一样,觉得心累,这有什么区别吗?亏得你还是儒家淳儒门生,名满天下的白三公子,这都能揪住来问。
“我困了,要睡觉。”淳于曦捂住脑袋,她才不会怕白宫宁图谋不轨,一个文弱书生,她一根指头就可以戳死他。
深夜的时候,白宫宁缓缓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下,她睡觉喜欢蹬被子,他轻柔的给她盖上,再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在床上,自己睡在地上,借着淡淡的月光,他凝视着她的面庞,呼吸也带着一丝兰花香气,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好似深渊的魔鬼在诱惑着白宫宁。
他缓缓的弯腰,低头,一点一点的接近,干嘛要顾那些道义,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的底线,她于他而言,就真的像是一只红色的狐狸,狡黠而又魅惑。
“砰!”
淳于曦一拳打在了白宫宁的左眼眶上,白宫宁痛呼一声,“本公主早有提防,你这个伪君子。”
反正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想法,白宫宁也不要再顾忌什么,他扑到床上,按住淳于曦的双手,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她的武功很好,她却没有敢用太大的力气,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他慌忙起身,像是犯下了天大的罪孽一样,呆滞着,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淳于曦抽了抽鼻子,没有了记忆,性格什么的都没有变,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没有变化,她真的怕疼,有时候,身体上的疼痛,是真的比的精神上的痛苦更加直接而彻底的。
“对不起。”白宫宁低声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懊悔。
淳于曦轻笑道,“我知道我很美。”
她似乎并没有责怪他,但是他却听出了疏离和惧怕,白宫宁的心便越发的疼痛,“我做了些什么!”
“你做了男人都想做的事情,”淳于曦翻了一个身,她是真的困了,“除非你想当我的随从太监。”
他知道她是为了不让他想那么多,可是理由呢?
她的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就像是再逗猫一般,自己就好像是他的宠物,可是当怀里的猫变成猛虎,她又会天然的恐惧和惧怕,却没有拒绝,她真的像是恶魔,一直在撩拨他的欲望,却又从来不会在乎他的想法。
这一刻,白宫宁才觉得淳于曦那么远;这一刻,淳于曦才觉得白宫宁真的那么近。
洛朝最年轻的那个丞相,遇见他最心爱的姑娘,那个姑娘对他说:“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公主殿下听完最年轻的丞相的故事,感叹着说道:“今夕何夕,才能见此良人?”
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了嘴里,有点咸,她低声呢喃:“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白宫宁竖起耳朵,只是隐约听见,他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窖,这是三春已暖,他却如身处腊月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