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惊,他可是知道如今秦落烟在傅子墨心目中的地位的,而周礼又是他欣赏的匠人之一,所以他想也不想冲上去就要捂住周礼的嘴。
只是,他刚捂上周礼的嘴,一旁的陈铁匠也吼了起来,“呸!我就说她只是个女人而已,做什么武器,天天在家带孩子绣花就好,你非说她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个意气用事的女人而已!”
金木真是恨不得一脚踹翻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们两个赶紧住嘴!是真不要命了吗?那是侧王妃,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家的女人,她是王爷的女人,是你们的主子!”
“不就是一条性命吗?王爷要的话,就拿去就好了,左右我们都是王爷的下属,王爷要我们的性命,我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陈铁匠咋咋呼呼的吼了起来,嗓门儿很大,没有丝毫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这样的吼声,足以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金木心中暗叹一口气,终于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捂住周礼嘴巴的手,反正已经被所有听见了,索性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房间里,秦落烟坐在床边的软榻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绣花鞋上是绣娘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绣出来的精致花样,也只有女人们才能绣出这样的花样来,只是,谁又能想象得到,这些绣娘们绣花的时候也是不允许所以出自己的家门的,哪怕她们做出了这种精致的花样,在她们的丈夫和家人看来,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因为她们是女人,她们是永远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存在。
是啊,她所有的一切,不就只剩下武器制造了么?这一年两来,她经历了太多,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如今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却因为自己矫情的心境而拒绝了……
她是在为傅子墨做金属长鞭吗?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最终却得出一个答案,她不是为了他而做这些事,她做这些,是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女人的价值。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房门紧闭着,她看不见外面周礼和陈铁匠的情况,可是从刚才拿一下撞门,她也能猜出如今外面两人是个什么状态。
终于,她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然后缓缓走到了门边,拉开门的一瞬间,她就看见了满脸是血的周礼。
对于她的突然出来,周礼和陈铁匠都怔了怔,两人都停下说话愣愣的看着她。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磕头认错啊!”金木恨铁不成钢一脚揣在周礼的膝盖上,让周礼瞬间跪倒在秦落烟的面前,又对秦落烟道:“夫人,他们俩都是粗人,说话不经过大脑,您大人大量,还望从轻发落。”
陈铁匠一听,也赶紧跟着跪了下来,“侧王妃,话是我陈铁匠说的,我敢作敢当,侧王妃要是觉得心中不好受,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