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就是个贱货……哈哈……细皮嫩肉的……干起来真的好爽啊……我上了三次都没玩够呢!"
连瑾行的眼神里,开始出现了杀意。
"连瑾行!不要!"
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冲了过来,将他撞开,同时,不知何时被他握在手里的枪也掉到了地上。
连瑾行这才回过神,望着自己的手,同样震惊,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先是捡起手机,将视频关掉。然后,捡起了那把枪,冷静的对准了郑吕,"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怎么取下炸弹?"
咏熙冲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瑾行……"眼泪湿了他的胸口,"别为我这么做……"
郑吕吃力的爬起来,靠墙坐着,完全放弃抵抗的样子,可他脸上的笑,却是十足的赢家姿态,"为什么关掉视频?为什么不开门把警察放进来?"
他的两个问题,让咏熙心中一惊。
连瑾行绷紧了脸,不说话。
"呵呵……"郑吕笑了,"因为,你也不信任他们,你不敢把她的命交给那些人!所以,你只能来求我!不惜自己来做这个审判!"
说完,他用一只眼睛盯着他,嘴角的笑充满嘲讽,像在说: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高尚如你,也不过如此……看,我早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连瑾行仍没有说话,眼中有什么正在发生激烈碰撞。
突然,他的手被握住。
是咏熙。
她昂起头望着连瑾行,双手抬起,捂住他的耳朵,"别听他的,只要看着我,听我说就够了。"
连瑾行目光,在对准她的那一瞬,立时变了色,温和得像五月天空里的蓝天白云,像荡漾的水波,像绵延的群山,以温柔的霞光为背景,浓郁到化不开。
咏熙弯了唇,轻声说:"你不是那样的混蛋,他也不值得你搭上自己。"
她胸口下方的计时器还在跳跃,显示着03:09这样可怕的数字。
门外响起焦急的声音:"翟队!拆弹专家已经到了!"
"太好了!给我撞门!"
"是!"
听到开门声,郑吕并没有半惊慌,反而笑得更阴沉,一只白森森的眼睛狠狠盯着连瑾行。
对面墙边,另一只沾着血的白色眼球,则正对着他的方向。
一队人冲进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都是一震,接着,三四个警察过来,将郑吕压在地上,翟今许看到咏熙身上的炸弹,眼神一凛,立即命令除了两名拆弹专家外,其余人全部疏散撤退!
连瑾行却不肯走。
咏熙坐在椅子上都快要哭了,"你快走啊!你疯了吗?你留在这里干嘛?想陪我一块死吗?!……"
他淡淡的眸扫过她,"有哭的力气就先攒下来,待会获救了抱我时再用吧。"
"连瑾行!你个笨蛋!你犯不着和我一块死啊!走吧,快走吧,算我求你了!"咏熙急得直哭,双手死死搅着衣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道:"对了!我的琴!我的琴呢?快把我的琴带出去!那是安东尼奥斯特拉迪瓦里做的琴啊!是古董!它不能有事的!你们先去求求它吧!"
其中一名拆弹专家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咏熙心心念她的琴,她是真的认为,那把琴要远远重于她的命!
肩膀上倏尔多了双手,沉稳有力,顺着手臂上的肌肉,能看到紧绷的线条。
连瑾行盯着她,视线里有种安抚的魔力,能让她渐渐姜静下来,"我已经让瞿警官带出去了。"他说。
就在刚才,瞿今许说,郑吕是一心求死,什么也不说,所以,就看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能不能拆掉炸弹了……
"那就好……那就好……"咏熙喃喃的说着,低头看一眼胸前还在跳跃着的数字,又急得哭出了声:"还有一分钟了!还有一分钟我就……"深呼吸,昂起了头,望一眼外头湛蓝的天空,幽幽地叹了口气:"唉,都别管我了,你们逃吧……"
她流着泪,望着面前还在努力的拆弹专家,两人都穿着40多公斤重的防爆服,看上去显得十分笨拙和有趣,可双手却异常灵活,争分夺秒的拆卸炸弹。
"两位警官,你们也走吧……别因为我再伤到了你们,那就真的是我的罪孽了……"咏熙止住了哭声,可是语气里却透着绝望,"我已经重新拉起了大提琴,能够在生命终结的这一天站上演奏厅的舞台,我是真的很满足了……"
而这一切,她都要感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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