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真由美。仍然是深色的三角短裤和深色的紧身运动内衣。不知是衣服随人,还是人随衣服,小内内穿在她的身上,竟然感觉比别人穿着外套都得体。
她双手抱在胸前,吆喝了一声什么,快步上了床,钻进了大被子里。
鲍比里安有了想法。在这种境况下,他没法不有想法。一个屋檐下,一个床笫之上,又是孤男寡女,到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他急忙冲进了洗浴间,匆匆忙忙地洗了几把就出来了。
他走到了床边,米依黛尔正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他坐在了床沿上,她没有给他腾地方。
“给我个地方。”他说道。
米依黛尔没有动静,被子仍紧紧地裹在身上,一双警惕的眼神。
“你得让我睡觉啊!”鲍比里安大声说道。
只见米依黛尔从床上坐了起来,从身后拽出一条大毛毯来,“嗖”地一声,从他的头顶扔到了沙发上。随后飘过来一句话:“你睡沙发我睡床!晚安!!”
这一夜,鲍比里安从始至终都睡在清晰的梦中。
他先是梦到和米依黛尔吵架,因为米依黛尔没轻没重地把他的手机扔到了桌子底下。而他手机的屏保是自己妻子的玉照。米依黛尔的一张大脸在他眼前晃悠,她的嘴角长着绒绒的毳毛,他很想体味一下这种毳毛触碰到自己脸颊上的感觉。
他又梦到了萧山俊阶,那个个头并不高的岛国人很有艳福,一人独抱两个美人。安婕莉上尉的眼窝深邃,看向男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勾人魂魄的感觉。两个人究竟是谁先上的手呢?
在梦到米依黛尔把他的手拉向她的胸前时,他醒了。
昏暗的桔灯下,米依黛尔睡得正香,被子被压在胳膊下,露出半个令人酥醉的胸脯来。一条大腿叉在被子外面,滑润的肌肤泛着奶油般的光亮。
他突然想到,等到一觉醒来,她是否会指着这盏灯数落他的罪状?
他下了地,蹑手蹑脚地走到开关前,把这盏灯关掉。室内漆黑一片,他突然想到了她会起来上厕所,黑暗之中或许碰在什么上。于是,打开了卫生间的灯,并关好了门,给屋子留下了足以辨明方向的亮光。
“夜里你是否偷窥了我?你说!”
果然,清早从床上爬起来,米依黛尔就送给了鲍比里安这么一句话。
“我没,你捂那么大的一床被子,我能窥到什么?”鲍比里安正在洗手间里刮胡子,随便地回了一句。
“那才不是。我有蹬被子的习惯。没偷窥,你凭啥关掉了室灯?明明是心虚的表现。”米依黛尔一边说,一边下了床来。
鲍比里安没有闲心和她绊这个嘴。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只要一个想说,你无论怎么分辩都是苍白无力的。他放下了剃须刀,简单洗了几把脸,用毛巾擦拭干净。
米依黛尔来到了洗浴间。身上的遮挡物仍然是那么简单。“不是我说,你不知道女孩子的早晨最需要什么吗?快让地方!”
她把鲍比里安撵了出来,扬首一笑,心安理得地坐在了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