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姬中才搞明白,却原来是司荣老人知恩图报,默默地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开始他还以为,人们的热情,是自己非洲的经历带来的效应。
既然有这种关系,姬中和鹊羽之间的攀谈就变得轻松亲切了许多。
“鹊老先生,听说您和崔姆天师很有深交?“姬中问道。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鹊羽容光焕发。
“深到什么程度?可否一谈?”姬中目光一转,调皮一问。
“无以言表,似从太祖以前就有交往。具体从哪个年代,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清楚。”鹊羽一边说着,一边思考。他手摸下颏,摇晃着脑袋。
姬中惊讶,以至于半晌没说出话来。他只知道有一个似神似仙之人,没想到这崔姆,真的就是个神仙。
“那,那崔姆天师神栖何方?何时方便拜见?”姬中结结巴巴地问道。
“崔姆天师么,住在灵雀峰啊!而灵雀峰呢,处在神猿山正中偏北。”鹊羽抬手指向东北方向,“咱这神猿山方圆百里,整个造型像一个侧卧的、晒着肚皮的神猿。咱们所在的这个寨子叫左蹄寨,听其名就知道,所处神猿左蹄的位置,在其西南。神猿右肩膀上突起一峰,像一只灵雀,故称灵雀峰。灵雀峰上有一孤崖,高百尺,一柱擎天。像神雀仰天而鸣,数里可见,”
鹊羽不仅讲了灵雀峰的位置,还讲了关于它名字的由来。姬中像听故事。
“姬中大师,你得到的那三句诗谜‘云贵林深处,孤崖独一柱,幽境疑无路。’说得清清楚楚,孤崖如擎天一柱,建有道观一座,因此名曰孤崖观。而孤崖观即崔姆天师的修身之所。”
姬中急忙点头:“哦,却原来崔姆天师离这里不远!”他突然有些激动,“真的太好啦!”
看他得意,鹊羽却摆了摆手,说道:“灵雀峰近可是近,然而其山高林密,藏百兽,可听虎啸龙吟,且见猿腾蛇行。当然,这些困难对你来说,都好克服。唯独孤崖难上,如若恐高,又无攀援之力,实在是难爬上去啊!”
姬中的笑脸也收了起来,和鹊羽一样的严肃。
“这孤崖观,千百年来,不接香客,不做道场,不收弟子。唯报祖上一瓦之恩,肯为鹊家画神符,做药引,解瘟疫。危崖阻路,世人难以接近,不知姬中大师此行寻恩,会因路阻而退呢,还是会被天师拒之门外?这是我所担心的地方。”鹊羽一副忧心的样子。
“鹊老先生,孤崖再险,姬中当以一险迎之。生命之贵,姬中已有一命存之。寻恩意愿已决,不见恩人,绝不回头,死亦不瞑目矣!”姬中表情变得异常庄重。
“那好吧,姬大师执意前往,鹊羽祝你成功。如遇阻而回,别忘了来家歇息便是。”鹊羽慷慨表示,并给姬中加油鼓劲儿。
“但愿此行能够成功,姬某不忘鹊先生相助之恩!”
两人又叙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鹊羽唤来了下人,为姬中收拾出一个房间,留姬中住在宅中。姬中不便推辞,遂洗洗漱漱,早早上床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