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扒拉了一瓶丹药放到床边,“这是清心丹,娘娘要是觉得胸口难受的时候就吃一颗,若是用完了,奴婢会再给你送来的。若是可以的话,让知棋姑娘另外找人给娘娘开方子吧,原来的药,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能开吗?”说完这句话,曲舒难受的咳了起来,莫黎只好又拿了一瓶药,喂了一颗给曲舒,“既然这样,我晚些时候将方子送过来,娘娘好生歇息吧。我来过的事情,除了知棋姑娘,还望娘娘保密。”曲舒点了点头,莫黎也不再多言,悄悄摸了出去。
第二日,曲舒醒来后一摸,枕头底下便有一张薄薄的纸。等到知棋进来给自己梳妆时,支使了其他几人出去,将药方递给了知棋,“娘娘,这是?”
“你去查一查之前我喝的药有什么问题,小心一些,往后我的药,你亲自去熬。”知棋将药方收好,不再多问。
“皇上,天有不测,还是早些定下国储才是啊。”让人惊讶的是,出声让皇上立储的,却是刚刚死了女婿的左相。郭槐站在另一边,冷哼出声:“左相大人可真是一名为国为民的好丞相,女婿生死未卜,老丈人竟然就开始为自己筹谋了,可真是让我甘拜下风啊。”
王温霖耷拉着眼,仿佛没听懂郭槐的讽刺,“多谢郭相赞誉,老夫不过是做自己分内之事罢了。立储一事关系天下苍生,岂是能因为家事便置之不理的?”
“哼。”郭槐冷笑一声,不再搭话,身后的大臣们也多有附和。顾烈看了看下面跪了一地的人,“那你们倒是说说,立谁为储君?”
没想到多日不曾松口的顾烈今日竟然答应立储了,朝臣们反应过来之后,都打起了小九九。郭槐却是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如今安王殿下生死未卜,这个时候立储,恐天下会有流言蜚语啊。”
“什么流言蜚语?”
“臣听说,臣听说,安王殿下失踪,有奸人作祟。还有,还有的人说,那奸人,就是皇宫中的人!”
“大胆!”顾烈怒喝一声,“右相大人,注意你的言辞,这可是早朝,不是市井之地!”郭槐赶紧趴了下来,此话一出,倒是没人敢再提安王的事情了,顾烈扫了一眼众人,接着问道,“诸爱卿对立储之事有何看法?尽可说来。”
众大臣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还是左相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五皇子殿下聪慧端敏,入朝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德心仁厚,可堪当此大任。”陆陆续续便有人站出来附议,顾烈将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顾怀琛,问道:“琛儿你觉得呢?”
顾怀琛皱了皱眉头,迟疑道:“禀父皇,儿臣觉得不妥,三哥还在前线生死未卜,儿臣这个时候,只盼望着能够早些收到三哥的消息,别的,还是缓一缓再说吧。”顾烈听罢点点头,大臣们附和道,殿下真是仁德。
下了朝,左相特地走慢了一步,轻声问道:“殿下今日,为何不一鼓作气?皇上不是已经松口了吗?”
顾怀琛摇了摇头,“左相大人,你心急了,这件事,不急,我们现在,有大把的时光呢。”
顾烈下了朝,却没有回养心殿,而是转了个道,去了重华宫。莫黎在院子里看见顾烈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已经知道曲舒不去请太医的原因,连带着也不喜这个皇帝。但她现在是一名宫女,仍旧老老实实的跪下来行礼。顾烈扶起曲舒进了屋,莫黎只好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