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趁着跳舞之时,便刺向了顾烈,顾烈躲闪不及,一把抓过身边最近的荣晚挡在了身前,却说这时,曲舒突然抽出自己的簪子的挡了一下,这才缓冲了女子的攻势,众人这才想起,皇后娘娘也是会武的。女子见一击不中,便转而攻击曲舒,想要继续行刺。顾怀瑾反映过来,抽过旁边侍卫的大刀就冲了上去,“不准伤害我父皇母后。”曲舒将凤袍一扬,罩住了女子,顾怀瑾又在背后一砍,一道血痕便浸染了这件价值千金的凤袍,顾烈已经缓过神来,推开挡在面前的荣晚,在众人的护卫下站起身来,女子还想要挣扎,几把大刀就已经架在了她身上。几个瞬息间,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来。侍卫长掀开一口,发现女子嘴角流出黑血,竟然服毒自尽了。
顾怀瑾赶紧放下刀,半跪在地上,“儿臣办事不力,差点危及父皇,请父皇责罚。”顾烈正要发作,却看见了地上还有着那女子血的大刀,还有旁边刚披上丫鬟送来的普通披风的曲舒,语气变了又变,“罢了,你也是第一次督办,刚才也算反应机敏,还有皇后,功过相抵,起来吧。”
“多谢父皇。”
这时,御林军统领魏奕上前,将一块木牌呈给了顾烈,上面漆黑一片,只用金色涂了一个灵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何物。
“诸位爱卿,可有人识得这木牌?”顾烈把木牌递给邓山,让众人查看。
传到苍西候那的时候,他却“咦”了一声,众人看向他,他就是前不久受封的苍穹派掌门苍澜,如今穿着朝服,也在这宴上占据了一席之地。苍澜站起身来,“皇上,臣觉得这块木牌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不好辨认,可否请衡西郡主与臣商量一二。”
“传衡西郡主。”顾烈一声令下,一身黄衣的衡玉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全无贵女风范,一众人见了不由得低下头去忍笑,江湖草莽始终是江湖草莽,再变成了金凤凰,还是一只野麻雀,不过也只敢说说而已,衡玉的武力,能把当场的大人们揍个遍。衡玉自从进京以来就很后悔,他们当初以为就是简单封个侯,然后可以继续在西洲做自己的土霸王,可是没想到顾烈以抚慰之名,将他们请来了北仪,还好好安置了,大小赏赐不断,可再也没有当初的自在,对于衡玉来讲,女子的规矩更是繁多,要不是这是年节,她都想避之不来了。不管如何,眼下叫到自己,还是规规矩矩一点,自己身后,还有众多衡芜派的弟子要在朝廷生活呢。
衡玉接过木牌,细细打量了一番,在苍澜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那应该差不多,就是那东西了。随即说道:“禀皇上,这是灵宫的腰牌。”
“灵宫?”
“对,正是。这块木头是西域那边来的黑木,甚为罕见,在灵宫也只有身份略高一点的人才有,这个女子,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才会有这块木牌。臣妾与苍西候久居西洲,见过几次,便有了印象。”
“那依你之见,她是何种身份?”衡玉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苍澜开口了,“皇上,灵宫一直以来盘踞在灵山上,臣能得到的消息也甚为有限,故而不知。”
顾烈面色不动,良久才摆了摆手,“罢了,既然知道是灵宫,事情就好办了。”
“灵宫敢来朕年宴上行刺,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谁愿意替朕去一趟灵山,让他们好好了解了解朕熙和王朝的实力啊?”顾烈坐回龙椅上,朗声大笑起来,底下的苍西候、衡西郡主、凌东候不由得一颤,他们进京之后,才知道顾烈的厉害,那么多年蛰伏不动,只是为了让江湖自己乱起来,然后一锅端。
“儿臣愿往。”顾怀瑾见此上前一步,“这次父皇和母后受了惊吓,都是儿臣办事不力,还望父皇给儿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儿臣去帮父皇,好好讨教一番灵宫。”
身边的荣贵妃终于从刚才顾烈抓她挡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皇上,”荣贵妃一个软身,就落到了顾烈怀中,顾烈疼爱似的半拥着荣晚,“怎么了,爱妃?”
“此次年宴出现刺客,臣妾也有责任,不如让琛儿去吧,上次南宫世家的事也是琛儿去的,皇后娘娘好不容易见到了儿子,哪能再分别呢?”
“这······”顾烈这才注意到顾怀琛,不看还好,一看气得差点摔了桌上的酒杯,原来顾怀琛一直在给自己灌酒,再加上有些大人敬了许多,此时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就连刚才遇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惊醒。
“朕看,琛儿还是好好在宫里醒醒酒吧!此事就这样定了,瑾儿过了年,挑个好日子就去灵山吧!”顾烈看了看曲舒,曲舒略微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同意了。说完也不管荣晚,过去扶着曲舒,丢下一句,“朕和皇后先行下去休息,瑾儿,替朕好好招待各位大人。”说完,便走了。顾怀瑾领命,继续主持着年宴,而荣贵妃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顾怀琛,将身后的婢女狠狠剜了一眼,跺了跺脚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