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看着顾烈,放在手中轻轻摇晃了几下,撒在桌子上,然后抖动了两下眉毛,但是顾烈没有发现,普若大师环视一周,顾烈会意,“你们先下去。”身边随侍的人如潮水般迅速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普若大师与顾烈二人,“现在,大师可以说了吗?”
“皇上,北仪城是否有从西洲而来的人?”
“确有,怎么了?”
“天下乱象将生,紫气遮月,既是祥瑞亦为天灾。”
“既如此,可有方法化解?”
“偷龙转凤,命运的轨迹终将回到正途,是谁的命,谁就该去历,避开了,又不知来何种灾祸了。此像,无解。”
“那?”顾烈还想再问为什么,普若收起龟壳,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皇上,别的,老衲实在不能多言了,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皇叔,一点也不能告诉阿烈吗?”
“陛下,”普若大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老衲建立这青云观伊始,前尘往事,老衲便已经抛之于身后了,涉及天下,老衲不便多言,皇上请回吧。”
顾烈心中不忿,可是这个人是顾轩,当初天下既定,现在很多人都以为顾烈才是熙和王朝的鼻祖,其实真正的鼻祖应该是他,顾轩,当初叱咤天下,而后又舍弃皇位,避居青云山,建立青云观的人,任谁知道这段往事,都不会把眼前穿着一身素袍的人,只当成一个普通的修道者。而最憋屈的是,那么多年过去了,顾烈在这个一手教养自己的二叔面前,仍旧有着深深的自卑,这种感觉,让顾烈感到恼怒。现在一句简简单单的“不便多言”,便勾起了顾烈心底最阴晦的不甘。
“阿烈,回去吧,你放心,顾家的江山还长远着呢。”
顾烈掩饰好心中的想法,皇帝做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自然知道何时该进退。二叔再厉害,现在的熙和王朝陛下也是自己的。“谢普若大师,打扰大师清修了。”想通这一点,顾烈又变成了那个威严冷血的君王,“下个月的冬祭,还望大师多多费心了。”
“今年让老衲的三弟子主持吧,老衲近些日子身子有些不便,怕是会耽误。”
“大师怎么了?”顾烈上前一步,站在普若大师身边关切的问,冬祭可是大事,容不得半点意外。
“只是一点风寒,拖得久了点,一时之间气血难以恢复,恐怕难以主持冬祭大典。”
“可?”顾烈欲言又止。
“莫黎素来端庄恭俭,礼仪也是我亲自教的,哪怕是跟城里那些贵女,也是不遑多让的,礼节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其他的,她以前一直跟在我身后,今日我再多提点他两句,皇上放心,不会有事的。”说起自己唯一的女徒弟,普若大师脸上显出温柔的光来,顾烈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夭折的堂妹,二叔这样的笑,也就对着小时候的堂妹有过,这个三弟子,看来颇受二叔的喜爱啊。顾烈只好答应。
随后再谈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略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