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把她的前世今生的算进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身看了眼还惊魂未定的医生,心中不胜悲凉。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愿意如此?
爹地年轻的时候做了半辈子的恶,所以在教导他的时候格外费心力地让他要与人为善,做一个温和的人。
他为了染染,坚持了半辈子,终究到最后还是破功了。
为了能更好地接近丰臣惠子,他对自己的孩子下了毒。落毒的那个时候,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孩子留不住的准备。可他不后悔,只要最后能成功,就算牺牲他走不怕。
回到病房的时候,王若琳已经醒了,正呆呆地看着窗外。丰明礼小心走到她身边说道:“医生是你是劳累过度,耗心耗力所致,建议你直到生产前都要躺在床上。”
“可是……”王若琳有些不甘愿,“主母那边怎么办,马上就是股东大选了,我必须在这之前游说完所有股东。否则的话,主母会生气的。”
她说着就想下床,边说还便染染道:“不行,我必须完成她交代我的事情,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
“若琳。”丰明礼将她抱了回来放到了床上,而后正色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的丈夫,你就该信任我。让我帮你。”
“你?”王若琳有点受宠若惊。
她并不是不信任丰明礼,而是有点害怕把他卷进这个漩涡里来。
这个肮脏的地方,让她独自一个人肮脏就好了。
“若琳,现在对你来说,我们的孩子最重要。今晚那个股东,让我去吧。有丰家做后盾,我想他们也更容易信服。”
“可是……”王若琳哭红了眼,却又不得不放手。
“明礼对不起。”她说道,再度泣不成声,而后依偎在丰明礼的怀里。
我把你弄脏了。
她黯淡地想着,泪水无声滑落。
丰明礼只是笑着摸着她的头,没有说话。可心中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可事已至此,已再无回头路了。
除了一路往前,他已没有退路。
脑海之中,幽幽地回想起刚才与苏染打电话时她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她说“丰明礼,丰叔叔死时交代你做的,你忘了吗?”
她是在试探自己。
试探自己是否真正地恢复记忆,试探自己的话是否还可信。
所以他回答永志不忘。
爹地死前说过,让他好好照顾染染,要以苏家的一切,对染染的一切为先。
走出病房后,在确定王若琳真的睡着之后他给丰臣惠子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意愿全部说了。
如他所料,丰臣惠子对自己依然不信任。
不过他也不在乎,现在除了他丰家丰臣惠子已经没有退路可选了。
“说实话,我对主母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当真反感,要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母如此行为当真可笑。主母信或是不信,尽管看今晚我拿下那位股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