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怕他随时有离去的可能,他们在和家里的叔叔背商量以后,决定让家里的佣人在主院的大厅中放一张床,将他安顿在那里。
此时主院大厅中,躺在床上的施宏兴、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连夜请来的四五个顶级医生,在将他粉碎性骨折的那条腿截肢包扎以后,见他没有好转,都围在他的床边,急得团团转。
他们都是西医,不懂中医的经脉论,只好不停地给他打针输液,忙到最后,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能坚强一点。
施家所有的近亲属听到施宏兴生命垂危,绝大部分都已经赶了回来。
虽然还没有完全到齐,但施加人丁兴旺,偌大的主院大厅中,此时已经算得上是举步维艰。
他们以辈分大小,血缘关系的远近,以施宏兴的病床为圆心、逐步向外扩散。
就在大家都静静地坐着,守着施宏兴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爷子回来了!”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立刻站了起来。
大厅门口,施宏兴的父亲施震鹏,携着年轻貌美的夫人,满目威严地走了进来。
当他走进来的那一刻,无形气场扑面压来,施家的所有亲属,立刻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
别看施震鹏今年七十五了,那高大的身材仍然壮硕如小牛,走起路来,仍然不减年轻时候的霸气风范。
他本来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在海外度假,没想到却突然接到家里长子性命垂危的电话,连夜乘私人飞机赶了回来。
他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施宏兴,一张刚毅的国字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他扭头看向旁边一直跪着的施博宇,冷冷问道:“谁干的?”
施博宇看向他,正要回答,一旁的施昂抢着答道:“叶凌霄!”
“叶凌霄?”
施震鹏浓重的眉毛拧了起来,疑惑问道:“这人是谁?”
这座城市,但凡是有点能力的,无论大小,他都能叫出名号。可是这个叫叶凌霄的,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施昂赶紧说道:“刚到苏城不久的一个小子,挺嚣张的,我之前就被他欺负过!”
“你被他欺负过?”
施震鹏盯着他,问道:“为什么我没有听你说过?”
他接着厉声问:“那今晚发生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施昂赶紧摆手,说道:“今晚发生的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至于我之前为什么没说,是因为……我觉得挺掉面的!”
但他说完,施震鹏并不相信,扭头看向旁边的施博宇求证。
施博宇说道:“今晚的事,确实跟他没有关系。”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人是我惹到的,我爸为了替我出气,才……”
他说这里突然哽咽,说不下去,低下头去流泪自责。
施震鹏看到他这个样子,伸出大手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后脑。
安抚自己的大孙子一下后,他收回手,伸出左手抓起躺着的施宏兴的手,右手手指搭在他那只手的脉门上,静静的为他号脉。
学武先学医,但凡武者,多少都会点中医常识。
而施震鹏,在五十知天命之年,发现自己的武修再也无法进步以后,就改修医术,现在已有小成了。
他静静地为施宏兴号了一会儿脉,面部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脸色也越来越黑。
到了最后,他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脸色铁青,看上去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