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杀人是因为赵超贤冒犯在先。
而且她话里话外,表露出杀赵超贤只是撞到他折辱了张星子,还要对她无礼,听起来仿佛就是男女那点事,好像并没有其他骇人听闻的事件……
赵煌年纪活了一大把,顿时把这些意思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本打算将楚潇月割血献祭的念头已经开始动摇起来。
确实,若是现在就跟楚家对上,是不是为时尚早。
楚潇月要是并不知情,现在动了手,岂不是他就变成了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若是自己贸然动手打乱了大人的计划……
想到这,他微微一颤。
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张星子,就这样放她们走是万万不可,但若是都抓了,又难以处置。
他看向楚潇月的眼神带着一股烦躁,第一次为处置一个女娃娃感到头疼。
正在此时,楚潇月却说话了,“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与张姐姐交情还算不错,等她醒来,我让她卖我个人情,赵超贤如今死也死了,这事就算了,肉身不过皮囊,既然是修士,也没必要死揪着这点事不放。”
楚潇月表情坦荡,赵煌这下更明白几分,敢情真是因为男女之事。
赵超贤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脑子简单又好女色,不过他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些,才会认准了赵超贤好控制。
赵煌眼睛一转,不由道,“哦?你能做主?”
“做主谈不上,一试罢了,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真闹起来大家都难看,何必呢。”
赵煌听她这么说,心里又信了几分,“那若是她不卖你这个人情,执意要与我赵家为难呢?”
楚潇月想了想,“若真如此,那我可真是里外难做人,赵超贤是我杀的,张星子又不听我的劝,若灵药宗去找赵家的麻烦,我愿割楚家十城给赵家,了结此事。”
赵煌眼睛一眯,嘴角颤了颤。
“十城,此话当真?”
“自然!我虽年纪还小,但好歹是楚家嫡长女,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吗?”
小事?
十城啊!
从古到今五大世家的地盘早就定下了,从没有割城的先例,她却说这是小事!
不过想起楚家人对她的看重,赵煌倒不怀疑她的分量。
楚潇月,看来这个女娃娃还动不得,留着她的好处恐怕还多着呢。
他想起他那唯一的血缘晚辈曾跟他说过的话。
若是将来真将楚潇月娶回来,那整个楚家岂不是唾手可得?
那可比一场血祭划算的多啊!
“口说无凭,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有个凭证的好。”
赵煌盯着楚潇月的脸,寻找她细微表情里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谁想到楚大小姐哈哈一笑,“这有何难。”
说着将一颗通体洁白,刻着繁复花纹的玉牌扔给赵煌,赵煌接过来,翻过玉牌一看,一个大大的楚字篆刻其上。
“这可是我的个人令牌,赵长老可要好好替我保管,若是张姐姐听我的话不再提起此事,我可要到赵家去把它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