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多少风光换来的煎熬

上挂不住，立刻又虎威起来：“老子说不让谁吃，就不让谁吃！你就例外呀？”

    李四娘居然撅着嘴，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瘦老头看这两人吵闹的厉害，赶紧打圆场：“哎呀，算了算了，你们俩谁跟谁啊，还为这个生气？小心管教听见！”

    说着话，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牢房里立刻安静下来。

    果然是管教过来了。

    管教走到门口，喊道：“周如璧，出来！”

    这次审问持续的时间比较长，但是几乎没有问有关融资的事情，倒是问了许多他给刘思群看病的事情。

    审讯室里除了原先提审周如璧的两人外，还多了一张陌生面孔。

    那人没怎么说话，但周如璧凭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感觉到，好像说话的两人都在等待他的暗示或指令。

    周如璧不知道，这人其实就是陈茂田的小舅子。

    周如璧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但他的理智是清醒的。

    他有一种本能，感觉到似乎哪里不同寻常

    问：“你在D城还认识什么人？”

    答：“没有。我不认识别人。除了参与融资的。”

    问：“你不说实话！你还认识别人，而且关系亲密！仔细想一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答：“真的没有。”

    问话人一拍桌子：“还不老实交代！你没给什么人看过病吗？”

    周如璧这才明白，对方要问的是刘思群。

    脑子里急速地思考，答道：“有人介绍我给刘思群看过病。”

    问：“扯谎！你看病是假，实际干了什么？老实交代！”

    周如璧此时只感觉眼花头晕，浑身无力。但他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看病，别的事什么都没有。

    看看问不出什么结果，那个陌生面孔点头示意让他们送周如璧回去。

    往出走的时候，周如璧似乎听见那人说：“想法子，怎么着也得让他说出来！”

    周如璧不知那人要他说出来的是什么。他暗想，难道是那幅古画？可是，那事并没有人知道啊！不能，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说出这事！

    他觉得，那是自己的一线生机，如果……，自己也就彻底完蛋了。

    但是，监牢里的日子太难熬了啊！

    每天呆在这狭窄混乱的空间，最难熬的是吃饭的时候。

    已经是第三天了。刀疤脸还是不许周如璧吃饭。

    看不到饭菜还好说，看到了饭菜，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却吃不到嘴里，那才是最难熬的。刀疤脸得意地看着周如璧，自己吃饱，又让大家拿饭拿菜。

    瘦老头实在看不下去，壮着胆子给周如璧求情，却碰了个钉子，也就不再说话。

    周如璧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暗夜里，月光洒进监牢。别的犯人已经酣然入睡。刀疤脸在跟李四娘窃窃私语一会后，也睡着了。两人虽然吵了架，但在这监牢里，能有个相依为命的伴也不容易，所以很快和好了。

    人啊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总能在不同的环境里找到最适宜自己的生存方式！

    周如璧却睡不着，他饿得睡不着。

    他连眼睛也懒得睁开，可是，饿得叽里咕噜的肚子使他不得不睁开眼，希望在这暗夜里能够找到一点可以充饥的东西。

    他的脑袋都饿疼了，眼睛看着什么都晃，忽然，他灵机一动！

    他看到一样东西！

    白白的！

    那是不知从谁床上掉落的一卷卫生纸！

    那卷纸散开了一些，拉成长长的一溜。月光照在上面，周如璧看着它，感觉是那么亲切！

    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跃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拿起那卷纸，赶紧往嘴里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