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白也有点疑惑他对自己的信任,直勾勾地看着他,冷声问道:“你不怕我逃走?”
诸安民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表情十分轻松,“在下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相信以穆大人高风亮节的性子,肯定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我若还是一副如临大敌万分戒备的模样,岂不是太无耻了?”
穆生白轻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现在还无法对原本置于敌人位置的羿丹国人生出什么信任,可是更不可能对于他而言有深仇大恨的昆国景元帝有任何希冀,和恻隐之心,他药为父亲、母亲和安阳王府上下几百人口报仇!
诸安民满意地看着他因为恨意而赤红的眼睛,心中得意,人心而已,不过尔尔。
他走在穆生白之前,出来后先做手势把守在外面的人唤走了。
刚才跟穆生白说的什么信任不信任纯属瞎话,不过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罢了,其实外面早就守着不少侍卫了,一旦穆生白有任何想逃跑的心思,诸安民都有信心将他抓回来。
他恭敬地将穆生白带进了宫,甚至特意用马车将人带到了景阳宫,那是羿丹王平日里处理政事的地方。
一般人的马车在宫外就得停下了,可是羿丹王昨日特意吩咐他将马车停在景阳宫门口,可见对穆生白圣宠之眷。
诸安民先下马车,亲自帮他掀开了帘子,谦和笑道:“穆大人,下来吧。”
穆生白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看似*,实则一直在打量着周围,以及面前那座与昆国金銮殿相比也不差的景阳宫。
诸安民道:“皇上可是特意让我把您送到这里,在下也是托了你的福才能享受一次在景阳宫前下马车的殊荣,穆大人前途无量啊,只希望穆大人以后不要忘记了在下,多加提点才好。”
穆生白瞳孔一缩,心中微起波澜,这羿丹王也着实太过礼遇了,当真不担心他只是缓兵之策?
但是无论心里如何波澜起伏,他面上十分端的住。
“诸大人说笑了,要是以后成了同僚,还是我要诸大人多家照拂才是。”
两人就在外头各怀鬼胎地客气了一番,诸安民才带着他进去了。
偌大的景阳宫,地上铺着的是精细稀缺的长庚细软,踩上去就像置身云端,软绵绵的,四周摆放着各类精妙绝伦的花瓶。
而在宫殿中央宽大的御案后面,端坐着一名身着金黄色龙袍,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气势骇人,正是羿丹王。
他一见到进来的两人,一身骇人的气势尽数散去了,脸上挂上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笑声爽朗,语气热络,甚至站起身走过来,“久闻穆大人美名,如今一见,方知何为百闻不如一见。”
穆生白也扬起笑,“羿丹王客气了。”
两人都不是你来我往,都将对方夸得地上无天上难得。
穆生白本也不喜欢这些阿谀奉承之词,可是总有些时候这些词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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