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她,迷蒙的眼里清晰倒映出他俊朗的脸庞,粉唇亲启:“爹爹,你来了。”
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喷洒在他的侧脸,让他本就微红的脸皮红欲滴血,不过祁锦玉的称呼让他不由得有一瞬间的尴尬,她想必是把自己当成她的爹爹了吧。
此刻最好的做法是顺应她的称呼,可是不知道为何,一向为他人考虑的杜维桢此刻却不愿意了,执拗地纠正:“我不是祁老将军,我是大皇......杜维桢。”他突然不愿意用大皇子代替名字了。
“爹爹。”可是醉酒的姑娘格外固执。
“杜维桢。”
“爹爹。”
周围安静了好一瞬,杜维桢才无奈一笑,自然的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吧,爹爹就爹爹,爹爹送你回家。”
祁锦玉满是依赖地蹭了蹭他的手,杜维桢感觉被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来,但下一秒就觉的手心一阵空,可是君子不趁人之危,他隔着衣服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搀扶起来。
拒绝马夫的帮助,他亲自牵着她上了马车,将祁锦玉安置在宽敞的马车的一边,他则坐在了另一边。
马车很是平稳,里面感觉不到一丝颠簸,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除了自己的妹妹,杜维桢从未和其他女子同坐一辆马车,此时有些新奇,还有些甜蜜。
祁锦玉又恢复了正襟危坐,面向前方,表情严肃,杜维桢眼角瞥到了,就被吸引过去了,就这么看着看着,出了神。
她此时的头发有些披散,少了积分白日来时的凌厉,多了三分女子的娇艳,面若桃李毫不夸张。
马车突然一抖,杜维桢怀里措不及防多了个娇软的身躯。
外面马夫忙请罪:“对不起殿下,刚才路上堵了块石头,小的没注意。”
怀里的热度让他差点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只听见自己结结巴巴地回了没事。
他吞了吞口水,想了想还是把祁锦玉轻轻地推了出去,想让她作直。
可是她突然不依了,细细软软的还带着淡淡香气的胳膊缠上了他的脖子,小小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
要是祁锦玉还醒着,肯定要被他的心跳声吓一大跳。
杜维桢保持着僵硬一直到祁府门前,直到有人将祁锦玉接回去,他脸上的热度还不曾消减,看上去就像擦上了女子的脂粉。
再次上了马车,里面好像还残留着女子的味道,淡淡的,却难以忽视。
而杜维桢刚走,考虑清楚的赵天凌就去找了穆生白。
此时穆生白刚被送回屋,洗完脸后那点酒意就消散了,一听赵天凌找他,就忙出去了。
赵天凌那张妍丽的脸在月光下添了一份圣洁,她郑重道:“我想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原来她是血杀楼的一个杀手,可是她并不是自愿进去的,而是在父母死后被无良亲戚骗进去的,说是进去了就能找到害死她父母的凶手。前几日二皇子找到她,说是杜维桢贪污了赈灾的银子,害得她父母和所有灾民被活活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