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其他官差生气了,都黑着脸合力将穆生白的手抬了起来。
领头的官差更是一脸阴阳怪气,“穆掌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敢质疑官府,难道你仗着自己的长风先生的弟子就敢藐视官府不成,还真是大逆不道。”
这顶帽子扣在,穆生白头上让他一下子就寒了脸,站的笔直的身子有些颤抖,是怒极了。
那些官差收好了银子要离开,可是穆生白还是挡在他们面前,领头的要推开穆生白却被他侧身躲过了,那人觉得自己丢脸了,厉声说:“穆掌柜,你若是再妨碍我们办事,我们可不客气了,拉你去官府好好配合。”
刚说完这句话领头的观察就觉着脊背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正看着他,等着时机给他致命一击,可是他四处看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不知道,如果刚才不是穆生白阻拦,他现在已经人首分离了,在暗处伺机行动的护卫在看到那官差要动手推穆生白的时候杀意已经到达巅峰。
穆生白自然看出来了他们来这里说要查官银丢失的事情都是乱扯的,真实目的就是捣乱,但是最后他还阻止了护卫的出手,侧身,“是穆某无礼了,几位官爷请走吧。”
几个官差一愣,他们刚才都以为穆生白要生气了没想到他态度突然大变,少年瓷白如玉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极端的情绪。
他们当他是害怕了,心里冷哼一声,什么长风先生的弟子,不过就是一个软脚虾罢了,得意洋洋地出去了。
“少庄主。”齐欢不甘地走过来,恨恨地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背影,“怎么能放他们走呢,他们太过分了。”
“齐欢。”穆生白轻声唤了他一声,齐欢虽然帮忙管理澜物阁许久了,但是也只是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而穆生白自小在穆长风的培养之下长大,心性自然不是同龄人能比的。
“别让逞一时之快误了后面的发展,他们怎么说也是官府的人,代表朝廷的脸面,来日方长。”
齐欢似懂非懂,只觉得穆生白讲的话很有道理却不是很理解,但是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满心扑在了满地的或好或坏的商品上,将好的摆放回原来的地方,坏的清理出去,穆生白吩咐护卫帮他。
商铺的灯亮到丑时末才暗下去,所有东西也已经被整理好了。
然而这些官差并不满足于那一次,演变成隔三岔五就来澜物阁一次,用各种理由要在澜物阁搜查,且每一次都是大张旗鼓,有时还把正在买东西的客人赶了出去,美名其曰怕他们妨碍公务,想到穆生白的话齐欢都忍受下来了。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经常如此就惹得客人们也不禁怀疑起澜物阁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肮脏的交易,或者穆生白犯了什么罪行才会让衙门这边这样针对,一来二去,生意也差了很多。
有时候一位客人正要走进澜物阁就被他的同伴拉走了,神情莫测,指着澜物阁狂摇头,仿佛那里是什么魔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