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那写满了风霜的眼眸里泛起了丝丝怪异。
“这小子就一文工团唱戏的,能在投掷项目上把伍千里挤到了第二。”
“这不屈才了吗?”
“人家扔手榴弹,你弟弟扔迫击炮炮弹,人家掷炸药包,你弟弟掷集束手雷,家伙事儿沉不说,扔得还贼准。”
“听说老杨为了把你弟弟挖到他们炮旅,硬生生被一群老领导踹了好几十脚,就这还没成?”
老五李宝贵嘿嘿一笑,神色颇为得意的干掉了半罐子啤酒。
“想挖小老七的多了去了,就凭老杨这副旅长的位置,根本排不上号。”
“看见那小子身上的武装带了没?”
顺着老五李宝贵指去的方向,伍千里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李宝玉。
而此时,吃着大嫂给他拨出来的一小碗炒腊肠,小老虎摇头晃脑的眯起了眼睛,简直香的不要不要的。
恍惚间。
似有一条尾巴在他身后摇来摇去。
见老五李宝贵勾了勾手指一脸的神秘,伍千里不由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这小子带星的都挖不走。”
“那可是......”
当听到老五李宝贵嘴里微不可闻的声音后,伍千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从小养在身边?!
卧槽?
你确定这小犊子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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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天气虽然仍有些寒冷,可比往年似乎暖了一些,李家的屋檐上早早响起了麻雀的叫声。
老爷子李秋海看着屋檐皱了皱眉头,回身把门关了起来,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咋了,当家的?”
看到老伴的神情,母亲梁玉将手里的暖壶放下,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今年的收成怕是......”
老爷子摇了摇头坐在火炉旁,抽出烟袋锅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虽说他现在不种地了,可毕竟在田间地头打了半辈子滚。
一想起粮食欠收,老百姓挨饿,他这心里就满不是滋味,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这时,李宝玉歪歪斜斜的被白巧巧从里屋拉了出来。
小犊子的身上倒是已经穿戴整齐了,可就是这脸上的懒散困倦挥之不去。
看到了小儿子和小儿媳,老爷子放下烟袋锅,满是皱纹的眼角不禁弯了起来,心里的那一丝忧愁,也悄然散去。
“快吃饭吧。”
“你娘已经热好了。”
“今天开学,可莫迟到咯。”
意识到自己这是也起晚了,白巧巧眼眸嗔怪的掐了一把李宝玉,赶忙帮母亲梁玉盛粥摆起了碗筷。
“多大的人了。”
“还跟个小孩似的。”
“天天赖床。”
“羞也不羞。”
母亲梁玉将窝头塞进了李宝玉的嘴里,没好气的戳向了这小犊子的额头。
李宝玉摸了摸额头,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他嚼着窝头嘟嘟囔囔的辩解道:
“娘,我可没赖床。”
“是巧巧姐......”
话还没说完,李宝玉的嘴巴就被白巧巧慌忙用窝头给塞了个严严实实。
“还不是赖你!”
巧巧老师神色羞愤的瞪向了他。
察觉到老两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白巧巧的脸倏的就红了,她急忙低下了头,小口小口的喝起粥来。
片刻后,李玉梅和李玉兰也跑进了四合院,害怕小七叔仍在赖床的她们,嘴上还咬着没吃完的包子。
推开门看见李宝玉仰头喝完了碗里的小米粥,姐妹二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