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顺滑,尽管岁月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痕迹,但它依旧保持着那份原始的质朴和优雅。
“过两天不就是你的生日吗。”
“先生记的比你都清楚。”
“等到你再挨抽的时候,先生也好就地取材......”
想到这,明楼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放心好了。”
“你是先生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别说是一个天皇的脑袋,你就是把天皇的祖坟刨了,先生也只会骂你调皮。”
再次挂档踩下油门,明楼嘴角带笑,语重心长的揉了揉李宝玉别扭的脑袋。
区区一颗天皇脑袋,哪里比得上这头小老虎身上的一根毛。
先生是这样想,他又何曾不是这样想。
“那他还揍我?”
李宝玉喜滋滋的在自己身上比量起了武装带,下意识的为自己叫起了委屈。
“你还好意思说!”
“你这是挨完揍光顾着喊疼了,先生给你上的课,你是一点都没听啊。”
见李宝玉又嘚瑟了起来,明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小犊子......】
【要是我儿子,早被我打开花了!】
【还别说,这小犊子要是我儿子,我特么做梦都能笑醒......】
“老楼,这可真不怨我。”
“这位上的课太深奥了,字我都认识,问题是他一连起来说,我就听不懂了。”
“我又不敢问。”
李宝玉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的意味,丝毫没有对此感到惭愧。
“不怨你怨谁!”
“你这什么脑子啊!”
明楼顿时感觉自己脑仁疼得厉害。
好在李宝玉还真不是他儿子,不然他早就气死在上海了。
莫名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
“岛国的事情,你做的太过分了。”
“先生只是有些害怕。”
“我过分?”
“他害怕?”
李宝玉眼眸一滞,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游移的看向了车窗外的夜色。
“一点日本人而已......”
越来越低的声音里透着一些心虚。
“一点?”
明楼横了李宝玉一眼,想起照片里的场景,面色不禁有些沉重。
“早在几年前,先生就跟你讲过。”
“人生在世,应该心存敬畏。”
“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归,行有所止。”
“偶有逾矩,亦不出大格。”
“反之,若心无敬畏,则行无所止,于是胆大妄为,伤天害理,最终必自取灭亡。”
“现在你大了,这其中的道理,我就不跟你再多啰嗦了。”
讲到这里,明楼缓缓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南锣鼓巷的街口。
他扭头看向了李宝玉。
“你到底把人命看成了什么?”
“你以为先生是在担心日本人?”
“先生是在担心你,他怕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是会出大事的!”
车里的气氛极为安静。
李宝玉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楼幽幽一叹。
“这些年,你是有点敬畏心了,但不多,甚至少的可怜。”
“先生也很高兴你有敬畏心,可你的敬畏心不能只放在他们的身上。”
“你要把敬畏心留给自己。”
“这是人性的铠甲......”
“我......我知道了......”
看到了李宝玉眼中的懊恼,明楼嘴角微挑,露出了满意之色。
他看得出来,李宝玉这小犊子,这一次是真的明白了什么。
先生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颜色鲜明,张狂肆意并不是好事,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可这是对你自己的保护。”
“你是先生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不希望你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就像那个小胡子。”
“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