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话说解放被咱们当饵支出去,不会被三大爷看出来吧?”
“那人可精的狠嘞。”
李志义蓦然间皱起了眉头。
“放心。”
李志礼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环抱双臂胸有成竹的淡淡道:
“阎解放的性格我早就摸透了。”
“他以为丢了三毛钱。”
“别说被打一顿,就是被打三顿,也不敢跟三大爷告状。”
“只会找咱们求情。
“到时候,你作为老大,对他高举轻放,以后就是三大爷的话也没你的管用。”
“真的?”
李志义不禁乐的咧起嘴来。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能比收获一个忠心小弟更值得高兴的了。
“当然!”
“三大爷可不会对他丢了三毛钱而无动于衷,更不会给他五分钱随便花。”
听到弟弟李志礼信誓旦旦的分析,李志义恍然大悟的拍着大腿,且神色兴奋的举一反三道:
“我明白了!”
“如果阎解放要是知道,手绢包里装的是五十,那岂不是对我比对他亲爹还亲!”
然而听到这话,李志礼那面带得意的表情却突然僵滞了一下。
“坏了!”
留下一声惊呼,他便急匆匆的跑出了教室,李志义虽然一头雾水,却也急忙跟上了弟弟。
片刻的功夫,兄弟二人便跑到了人来人往的校门外,李志礼紧紧皱着眉头,四处张望着阎解放的身影。
“怎么了这是?”
“你又想起什么了?”
听到哥哥李志义的疑问,李志礼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懊恼的啧声道:
“我算漏了一点,阎解放扛不住事儿,五十块钱太大。”
“如果他知道了,别说是他,就是三大爷......”
“不,就是四叔丢了这笔钱,也有跳井去死的冲动,这小子可别想不开啊......”
“啊!”
就在李志义吃惊的瞪起了眼睛时,阎解放哭丧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校门。
脸颊上暗红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见,眼睛也哭成了桃核一般。
李志礼见此不禁轻舒了一口气。
事情也果然如他所计划的一般,阎解放一看到兄弟二人,便嚎啕大哭的抱着李志义,断断续续的讲述起了他被抢劫的经历,并不断恳求原谅。
这可是三毛钱,他长这么大,兜里都没装过这么多钱,阎解放甚至不敢想自己以后能够还上这笔钱。
李志义莽归莽,可作为山大王的天赋确实是一点都不差。
在李志礼的白眼中,李志义犹如在戏台上表演一般。
唉声叹气的怪怨了一番阎解放,说起了李志礼的不满,说起了两个妹妹都饿哭了的消息。
事实上,几乎吃了三份饭的李玉菊都已经走不动道了,这会儿正在宿舍里躺着消食呢。
就在阎解放愧疚心大起,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之时,李志义低叹了一声,把阎解放带回了街上。
他买了一大块密糕塞进了一脸呆滞的阎解放手中,且蹲下身子为阎解放拍起了身上的灰尘与脚印......
瞅着感动到鼻涕都冒了泡的阎解放又要抱着李志义嚎啕大哭,李志礼一脸嫌弃,牙酸的直咧嘴,看不下去的他转身径直走向了校长办公室。
“什么!”
“你被抢了!?”
听到李志礼说自己被周长海带着校外混混抢了五十块钱,胡先生噌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着李志礼那平静无波,仿佛是在讲别人被抢一般的眼神,他不敢置信的瞪起了眼睛。
“你带五十块钱干什么!?”
说实在的,他不是不信李志礼有五十块钱,他是不信李志礼会被抢。
他是有些健忘,但他不是个棒槌。
胡李两家关系颇近,李家的孩子个个都是他亲眼看到大的。
不管是当年的李玉梅等人,还是如今的四小只里的两个哥哥,蛊惑人心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但凡这几位真去当土匪,放在五六年前都是足够被枪毙好几次的货色。
要不是自己夜夜操心日日叮嘱,这几个早就在学校里收起规费了!
他们被抢?
他们不抢别人就不错了!
“我爹说最近四九城里有拍花子。”
“这是我七叔留给我的保命钱。”
看着李志礼那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模样,胡先生都被气笑了。
“保命钱?”
这看似合理的回答合理吗?
合理个屁!
简直就是离谱!
都特么的被拍花子拍走了,你身上揣着五十块钱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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