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弟弟李志礼受伤,内心自责的李志义老实了不少。
直到放学,也没有再带着小伙伴们到处乱跑,而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弟弟身边,生怕弟弟李志礼的伤口被别人碰到。
按照胡先生的叮嘱,四小只放学后又去了一趟医务室。
“不错,没什么事。”
“记住了,这几天不要碰水。”
“不能吃辣懂了吗?”
“明天早上再来找我换药。”
给李志礼重新上了一遍药后,老太太挨个捏了捏四小只的小脸蛋,眼眸中满是喜爱的认真叮嘱着。
“知道啦,奶奶~”
“谢谢奶奶~”
四小只齐齐鞠躬道着谢。
“好了,回去吧,回去吧。”
“路上注意安全。”
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看向四小只的目光愈发慈祥。
临近出门,李志义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家伙颤抖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愧疚与难受,一脸鼻涕眼泪的转过身来。
“奶奶,您的救命之恩!”
“我们兄妹没齿难忘!”
“请受我一......唔!”
眼瞅着哥哥双手抱拳划到耳侧,就要跪下去行个大礼,满脸黑线的李志礼一把搂住了哥哥李志义的脖子给拖了出去。
“白痴啊你!”
“这伤死不了人!”
听到四小只逐渐远离的吵闹声,老太太摘下老花镜,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除了老师们还在开会外,此时的学校早已空无一人。
四小只见此也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就在他们走出校门时,浑身都是脚印灰尘的阎解放边哭边向着学校走来。
稚嫩的小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糊满了伤心委屈的鼻涕。
被泪水糊满了眼睛的阎解放并没有看见四小只,只是一心想着回学校,去找父亲阎埠贵。
“解放!”
李志义喊住了跟他们擦肩而过的阎解放,一脸疑惑的皱眉问道。
“你怎么了?”
“跟谁打架了?”
“老大?”
当阎解放转身看到四小只的身影时,害怕被阎埠贵揍的他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呜哇......呜......”
奈何心里汹涌爆发的难受和委屈却使他哭的愈发来劲,喉咙里的小舌头更是清晰可见,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说啊!”
李志义急的直跺脚。
李玉竹看着自己的小手绢,眼中满是犹豫的想着,要不要给阎解放擦一擦眼泪鼻涕。
可这是她最喜欢的花手绢。
要是给阎解放用完......
看着阎解放脸上到处拉丝的鼻涕,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浮现在李玉竹的心头,就好像手绢马上要被人抢走一般。
天性善良的小姑娘一时间遭受不住内心的矛盾谴责,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滴答滴答的掉起了小珍珠。
察觉到姐姐李玉竹哭了,李玉菊看向阎解放的眼神逐渐开始不善。
李志义和李志礼的眼中“你再哭一个试试”的威胁感更是油然而生。
“呜呜......嗝!”
同样看到李玉竹哭了的阎解放下意识的紧紧捂住了嘴巴,神色畏惧的打了个嗝。
“赶紧说!”
见李志义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阎解放这才吸着鼻子小声嘟囔着。
“我妈想吃麻花。”
“我爸......吸溜......”
“给了我两毛钱,让我回去的时候路过买点,结果......”
“结果钱被那帮大孩子给抢了......”
说着说着,阎解放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这可是两毛钱,要是让父亲阎埠贵知道了,打一顿都是轻的。
“这附近还有敢抢钱的?!”
李志义眼睛一瞪,瞬间捏紧了拳头。
在他心里,这一片早就成了他的山头,他都没带着手下的崽子们抢劫。
哪里来的虾兵蟹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他的地盘别梁子!
“抢你钱的人呢!”
“有认识的吗!”
“就是周长海跟着的那些人。”
随着阎解放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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