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放肆,走过去揪着夏琉的头发,想要把她拽起来。
夏琉只觉头皮一痛,她开口:“真的不管?”
欧含点头,“不管,死伤不论。”他也像看看这个丫头的性子,是不是只是昨天表现出来的耿直。
“问什么,放心,老子会饶你一条小命,你这条小命可是有人盯着呢。”老黑拍了拍她的脸,让夏琉原本就晕沉沉的头更加难受。
在老黑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她迅敏的出手,握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老黑一声粗叫,他已经被制服在地。仿佛是在发泄一般,她握紧右拳,一拳拳得得砸下去,不管被制住的人如何求饶。
“住手!”外面的人呵斥道,就想过来推开她。
欧含一脚踹过去,“刚刚我说了什么没听到是吧,还是说,你们已经不把我的话当话了,啊?”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他的手段在场的人都知道,如今见他生气,纷纷不敢乱动,生怕他把气撒子自己头上。
“老大,老大,救我,就我!”老黑尖叫,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凶悍。
“我刚刚说了什么,不想再重复一遍,你自己招惹的,自己解决。”欧含摆摆手,明显是不想管。
夏琉暗暗勾起唇角,这是哪一方的人,态度如此值得寻味。
下午,沈安和严前远来了,上面的人需要尽快的获得夏琉的“口供”,两个人只好改变策略,本来打算慢慢来,熬到这个女人自己坚持不住从而“招供”,现在得交代手下的人加快动作了,欧含的手段,他们还是放心的。
看到铁栏杆隔着的另一侧,两个人还以为被打的惨兮兮的老黑是杀鸡儆猴,给夏琉施加压力。看见欧含,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加快动作了,上面现在迫切需要她开口,你用点手段,务必让她开口。”
“上面急了?”欧安皱眉,看了眼夏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看向严前远,“不能按着她直接画押吗?何必非得她开口。”所谓画押,就是直接伪造一份证词,不需要证人开*待什么,当然,这样以后,证人就没什么用了。
没什么用的东西,都会消失。
“到最后的话,她如果还不开口,那就如此吧。”负责审问的三个人里面,严前远拥有决定权,他点头的事其他人就不会有意见。
陆宴看见伏在桌子上帮助陆郁处理文件的陆离,他手里的钢笔停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一下。陆离很闲,在京城,他没什么工作需要做。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陆离不怎么了解京城,加上有人刻意隐瞒,所以他不知道夏琉去的是什么地方。言书岂只是被问了几句话,就被送回了医院,陆离重新派了人去照顾他,而王青,和夏琉一样,没有出来。
瞒着陆离的,是陆郁和陆宴,也只有他们可以瞒得住陆离。既然是政治上的对弈,总要付出代价,如果只是一个女人受伤,就能帮助他们获得最大利益,合乐而不为呢?总归那些人不会太出格,不然一旦事情败露,军界可就有意见了,敢这么对待军事行动中刚刚取得优异成绩的士兵,他们是对军界有意见吗?
陆宴看了一眼陆离,心里暗叹,小七和他们不一样,他虽然也懂那些算计,但是他不愿,也不屑去做那些事。何况,那个正在遭受不知是何种折磨的人,是他心爱的人。
突然,门被推开,慕斯年闯了进来,身后是拦不住他的秘书小姐。
“陆先生,慕先生要见您,我告诉他稍等,谁知道他。”秘书小姐解释道。
陆宴挥挥手,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慕先生这么急急忙忙的闯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打扰了,我是来见陆离的,”慕斯年看了眼陆宴,道了声“得罪”,然后紧紧地盯着陆离,“陆离,你怎么还不想办法去带夏琉出来?”
陆离不解,那不是个普通的公安部门办公机构所在吗,夏琉顶多在里面多呆几天罢了,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在里面多呆几天罢了,她没事的。”
慕斯年恨不得抓住他的领子质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在那里多呆几天,她会连命都丢掉的!你知不知道,她昨天遭受了什么,一根根的银针扎进肉里,伤口都崩裂开来,你知道吗!我以为只有我算计了夏琉,却原来算计的最彻底的,是你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