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这贸然上去,万一被伤着可怎么办?”
以女子的身量,加之不会骑马,若真是被马踏伤了,严重可致死。
“那我能怎么办?”女子直接急哭了,“那是母亲的簪子,我真没用,连她的遗物我都要这样眼睁睁看着把它拱手相让。”
“歆妹妹莫急,来日方长,总有办法的。”男子手忙脚乱地哄着。
“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章家小姐在这里哭呀。”隔壁看台上忽然传出一道尖细的声音,玫红衣衫的女子站在那往外看,笑得颇为得意。
方才那哭泣的女子正是章慎的孙女章歆儿,此时她一看见那女子,眼中的恨意更深。
“这是谁?”顾轻荷轻声问。
“这是贞王府的韫诚县主。”秦蕴然小声说,“章家的女子就是进了贞王府为奴。”
“想要要回你娘的东西,靠哭可不行的。”韫诚县主笑道,“规则已经写得很明白了,只有上场打赢了才能拥有那支簪子。章小姐不如上去一试。”
“哪有什么章小姐,连家都没了,还配人称一声章小姐么?”韫诚旁边的女子笑道。
“说话真是太难听了。”顾轻荷道。谁知秦蕴然却一把拉住她,说:“韫诚县主脾气不好,又十分嚣张跋扈,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你可别招惹了她。”
“姐姐放心,我只是感叹一下,绝不惹是生非。”顾轻荷说。
“这支簪子我自会得到,用不着韫诚县主操心。”章歆儿擦干眼泪,说。
韫诚看了看场上已经开始的马球赛,笑道:“看来这支簪子你是拿不到了,你比得过场上那两位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是呀,县主这次捐的玫瑰簪子也没能看成热闹,不如下次再捐个别的什么金钗?反正这样的东西县主有得是。”
章歆儿自知如果继续呆下去,她只会受辱,冷哼一声,便想转身就走。
韫诚见她要走,眼珠子一转,说:“对了,我手里刚好有一本章慎生前编写的医书,不如下场就让陆夫人以此为奖品,举办一场男女混合的比赛吧。”
一听到祖父的名字,章歆儿迅速停住脚步,折了回去,气得整张脸都红了。
“那是我祖父用尽毕生心血写出来的医书,你竟如此作践它!那是我们章家的东西,你快还给我!”
“入了我贞王府就是我贞王府的东西,什么你们章家的东西,真不害臊。”
“就是,早就听闻章慎医术了得,特别擅长妇产科。若是这本医书挂上去,不知道多少夫人惦记着呢。”韫诚旁边一直帮腔的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莫淑敏。
“你……你们太过分了!”章歆儿直接被气哭了。
“这就过分了?本县主还有更过分的呢!你们章家那些贱骨头在我府里可不像你这么自在啊,本县主一日一顿鞭子伺候,他们可听话了。”
章歆儿气得差点就爬上栏杆揍人了,幸好被身后的男子拦住了。
“真是太过分了。”秦蕴然看不下去了,转过头去了。
顾轻荷平静着一张脸,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神却看着那男子。她微微侧头,眼角扫到顾曼宜,微微有些惊讶。
顾曼宜不像秦蕴然,她此时神情冷漠可怕,却不说一句话,这是顾轻荷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