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听着的顾轻荷轻轻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太乱了。”
“小姐,这该怎么办啊?这些人说来说去的,都有证物证人证词,却都不能确定是谁干的。”晴衣有些担心道。
“或许真正的凶手并不在这里呢?这一团浑水是搅给别人看的罢了。”顾轻荷道,这个家里,她觉得没有一个人敢让她死的,就连王姨娘也不例外。
任谁下药都不会想着下断肠草这样的剧毒药物,且不说它难得,这种药物太过显眼,除非是死仇,不然很容易查出来。可惜她们现在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过了一会,大堂安静了下来,沉香回来了,带着满身的煞气。回来一眼就看见顾轻荷醒了,忙收起煞气,上前伺候:“小姐你醒了,晴衣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要看着小姐呢,寸步不离。”
“外面的事怎么样了?”顾轻荷问。
“现在各方都咬死不认,老夫人被这么一折腾,精力有限,害怕累着了,便把此事交给大夫人处理了。”沉香说。“那些人也都关押起来了,这事也对外瞒着。”
顾轻荷点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毒不是寻常人家能得到的,晴衣,你去查一下。”
“好。”
“我听说东方译回来了。”顾轻荷又道。
沉香点点头,说:“就是阁主喂给小姐的护心丹,幸好阁主回来得及时,不然小姐要出了什么事,奴婢就真没法交代了。”
顾轻荷点头,东方译这么不管不顾地来这院子里找她,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估计今晚还会过来。
她喝了药,又睡了许久,照着大夫的吩咐,清淡饮食,到晚间,顾白氏才让人传来消息。
王姨娘确实只买了些普通的药物,对断肠草的事一概不知,莲儿被人看到私自出入王姨娘的房间,黑市交易的人也认出了莲儿,说她去买过断肠草,所用财物竟是顾欢宜丢失的金钗。
一切尘埃落定,莲儿的母亲被王姨娘间接迫害而死,于是她便想把这罪名栽赃给王姨娘。
谋害嫡女,担上人命的罪名,无论怎样都要偿命的。
顾轻荷听罢,坐在廊前,眼眸有些暗淡,这事不是她亲自料理的,她只信一半。这事就这么说来,也是十分合理的,只是她总觉得还透露着怪异。
那莲儿只是一个丫鬟,竟有这般心计。而且这些证人来得也太巧合了,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样。
忽然,书房中有了不小的动静,顾轻荷回过神来,起身往书房走,吩咐一句:“沉香,给我送盏茶来。”
她刚打开书房的门,便看见东方译正尴尬地拂去衣服上的灰尘。
“摔了?”顾轻荷问。
“那倒不是,就是你这椅子有些脏,我一坐上去,衣服也脏了。”东方译笑着说。
“那我让沉香进来擦擦。”顾轻荷说着便扭头往外叫人。
“不用了不用了!”东方译赶紧拦住她,“这点小事,不要紧,我来是要跟你商量大事的。”
“什么大事也不用私闯民宅吧?再说了,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让人发现,我的名声是不要了。”顾轻荷说,“你若有事,下次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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