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出谋划策。
你要是能做到这两点,打胜仗真的不难。”
曹丕:“……”
“我想通了……”
过了一会儿,曹丕突然眼睛一亮,欣喜道:“兄长是想教小弟,只要能有贤才辅佐,做任何事情都不难,是不是?
小弟日后也要找赵子龙、太史子义,郭奉孝那样的贤才,虚心向他们请教。”
曹昂端着茶碗呆愣了一下,自己刚才那番话是这意思么?
这小子是咋想通的?
他伸手摸了摸曹丕的头道:“想法不错,不过很难。”
虽然曹昂知道在本来的历史上,曹丕这个弟弟心思很重,论武功其比不上同父同母的弟弟曹彰,论文采又比不上另一个同母弟曹植,所以他继位之后心虚使然,对兄弟姐妹们大加猜忌,而且多有迫害。
而这一世,曹丕这个弟弟恐怕没有机会继位了。
曹昂自然也不用担心弟弟妹妹们有能力篡他位,所以将来兄弟们一定会和睦相处。
“大哥,你让赵子龙教我练武好不好?”
这时曹彰顶着一头黄毛跟了过来。
那小子今年才四岁,长得虎头虎脑,眼睛直勾勾的,看起来不怎么灵光。
卞夫人过来轻轻扇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训斥道:“平常惹是生非还嫌不够,还想让你大哥找人教你学武?”
“阿彰怎么惹事了?”
曹昂离开家的时候,曹彰才三岁,那时候还看不出来这小子有打架的天赋。
卞氏倒苦水道:“子脩你不知道,当初你在家的时候,这小子可老实了。
可是自从你离开之后,再也没人能镇住他。
他就成了谯县孩子王,专门领着一帮孩童打架生事,欺负别家孩童,被人家大人打的老惨了。”
“呦,就这点能耐?”曹昂伸手捏住曹彰弟弟的脸蛋。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曹彰当即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尖声道:“我再也不敢打架了,你能让赵子龙教我练武不?”
看他如此执着,曹昂又好气又好笑道:“当然能,不过你得真正的拜师才行。”
“我拜师,我拜师!我有师父了,”曹彰欣喜若狂的举着手转身就跑。
没想到一下把后面正在蹒跚学步的曹植撞了跟头。
“哇——哇——”
曹植当即坐在地下,冒着鼻涕泡捂着眼睛嚎啕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卞氏气愤至极,一把把曹彰拽过来,照着屁股狠狠的扇着巴掌。
“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曹彰咬着牙,疼的眼泪也快流出来。
这时,一阵风吹过来,被挖的一片狼藉的院子里顿时起了一阵灰尘,丁夫人赶紧咳嗽着让仆人把门窗关上。
而桌面上也早已落了一层尘土。
曹昂对丁夫人道:“阿母,粮食的事有我呢,您不用发愁,咱还是把这宅院恢复吧。
我这次出征河北一次,运回来二百八十多万石粮,足够整个兖州屯田的百姓吃两三个月的,不用您再这般辛劳。”
“二百八十万石粮?”
厅堂内卞氏孙氏李氏等姬妾全都吸了一口冷气,这对她们来说是个不可想象的数字。
这个年代,一个豪绅家产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存有几千几万石粮。
可是曹昂出征一次,就二百八十多万石,那能顶多少个豪绅?
丁夫人笑道:“知道我儿出息了,看不上这点粮食。
不过把整个内宅全都开垦成田地,也的确不妥当,可是已经挖成这样,想要恢复不还得用钱么?
你阿父现在又穷的很,哪有钱再造园子?”
曹操是个私生活特别简朴之人,平常也不置什么私产。
反正曹氏所有钱粮都是他的,他可以随意支配,也没必要往家里拿。
再说此前丁夫人以及众家眷一直在谯县,曹操总不能千里迢迢把钱运回去。
所以,其实丁夫人手里并没有多少资财。
“阿母,我有啊,”曹昂说着起身,来到门外对他的侍从吩咐道:“把那几口大箱子都搬过来。”
不多时,便有十几人抬着数口大箱子进来。
这正是当初从于迁那里劫来的。
当时兖州粮食也不缺,而且刚刚跟父亲闹翻,所以他把这战利品藏了起来。
此时交给母亲,可以做阿母的私房钱了。
“子脩,这是什么?”丁夫人诧异的问道。
曹昂得意的把其中一个个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珠宝玉器,金饼铜钱等贵重物品。
丁夫人虽然也是世家出身,但骤然看到如此多的财物,顿时也吸一口冷气。
更毋庸论卞氏那些姬妾了。
卞氏出身倡门,其余的姬妾也大都是小门小户出身,平常哪见过如此贵重的物品?
丁夫人上前抄了一把,瞪大眼睛问道:“我儿,这都是哪来的?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财宝?你不会干什么非法之事了吧?”
“阿母放心吧,”曹昂给母亲宽心道:“这都是一个黑山贼首领私藏的宝物,后来我率军剿灭了那贼首,这批财宝自然也就成了我的。
而且当时阿父正准备拿藤条抽我,所以我也就没有交给阿父。”
“我儿立下这么多功劳,你阿父还要打你?”丁夫人愤愤的道:“就不应该交给他。
这些我先替你收着,等将来给你成亲的时候用。”
随即丁夫人又对各姬妾道:“你们也各自选几件首饰吧。”
“多谢夫人,多谢子脩!”几个女人欢呼雀跃。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那几个姬妾还都值妙龄,对这些珠宝没有任何抵抗力,欣喜的上前挑选。
这时,孙氏突然对众人咳嗽了几声,瞥了一眼卞氏。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了。
卞氏行事妥当,而且已经为曹操生下了三个儿子,母凭子贵,所以卞氏的地位已经成为丁夫人之下第一人。
“还请卞姐姐先挑,”所有姬妾全都谦让道。
卞氏上前,随意挑了两件较为普通的首饰,便向丁夫人谢恩。
丁夫人诧异道:“让你随意选,你为何就选这两件?”
卞氏平淡的笑道:“她们敬我,让我先选。可是如果我选最好的那是贪心,如果选最差的就是虚伪,所以我择其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