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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人都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一人把住一扇门,万不能让人把门给关上。
要不然兄长就出不来了!
鲜血逐渐糊住了双眼,但是却没有时间擦。
就在他们两耳嗡嗡,意识逐渐快要模糊的时候,突然听到曹操的声音传来:“成了,快撤!”
两人顿时精神一振,正看见夏侯渊和曹洪半拖半架着曹操冲了出来,身上不知插满了多少羽箭。
“走啊!”曹操大声吼道。
兄弟五人直冲向李典乐进。
此前曹操早有分工,李典乐进二将需要着重照顾马,不能被杀散了。
此时李乐二将身边还有十来匹马。
几人咬紧牙关翻身上马,带领仅剩下的二三百步卒拼死向外冲杀。
有了马匹,以他们残存的武力,总算冲出了重围。
只可惜那步卒却是逃不掉了,全军覆没在濮阳成外。
最终,曹操带领两曹两夏侯,以及李典乐进等人站在包围圈外,远远的再回看那浓烟滚滚的濮阳城时,简直恍若隔世一般。
曹操看着那冲天的烟尘,仰天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他十万黑山军,吃什么,哈哈哈……”
又干笑了两声,突然精神松懈,摇摇晃晃,差点摔下马来。
“兄长!兄长!”
几人连忙上前将曹操扶住,才知道他已经力竭了。
……
……
在曹军山谷的营地里。
曹昂已经找过来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处在生死边缘。
此时的父亲身上插了数支羽箭,浑身是血,头发散乱,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似乎微微要闭上。
他是一个被祖父宠大的熊孩子,现在已经吓坏了。
“呜呜呜……阿父……你看着我……阿父……呜呜呜……疼不疼……”
曹昂一边哭一边捧着父亲的脸,唯恐父亲眼睛闭上就再也不睁开了。
他小时候只记得父亲一直很忙,待在家的时间很少,所以对父亲有诸多抱怨。
可是现在才知道,他对父亲有多么依恋,有多么担心会失去父亲。
“……呜呜……阿父……我吃军营的蒸饼……呜呜……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求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求你……求你……”
突然,曹操猛地一激灵,睁大眼睛,抚摸着曹昂头顶慈祥的道:“傻孩子,都十六了,还哭成这样,不怕人笑话。
子和虽是你叔父,但跟你同岁,你看看子和多沉稳。”
旁边。
曹纯面无表情,一把把曹仁身上的羽箭拔了下来,然后有条不紊的把金疮药给抹上。
曹仁疼的龇牙咧嘴,叹息道:“子和啊,我虽平常对你严厉了些,可终归是你兄长。
我伤成这样,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关心出来?
你就算比不上子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可你拔箭的时候轻一点行不行?”
曹纯脸上波澜不惊道:“兄长从小就教育我,马革裹尸乃是为将者最高荣誉,这点箭伤又算什么?”
说着,噗呲又拔出来一支,然后有条不紊的抹上金疮药。
曹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