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这玩欲情故纵,假作清高,自以为是的想在他老板面前装一个最特殊的女人。
“呵呵,宁小姐你真幽默。”欧佳俊心里不爽不表达不舒服,但又碍于自己老板的态度,害怕话说重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只能皮笑肉不笑,看似温和实际刻薄的酸了宁笙笙一句。
可这话听在宁笙笙耳朵里却是另一回事,欧佳俊她虽然不熟,但也知道他就是邻村的某个谁,所以他知道她姓什么,甚至知道她叫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从小生活在这里,谁知道谁,谁认识谁都不足为奇。
但这个时候他叫她‘宁小姐’难道不是在给庄年息提示吗?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抬眼瞪了他一眼。
李医生在一旁看温度计的时间实在有点太久,久到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了,毕竟作为医生还是该治病为本,再这么假装看下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最终不得不趁别人说话的空挡,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有点遗憾的把温度计慢悠悠的收了起来,缓缓的道:“烧得有点严重呀,打一针吧。”
本来这话从医生嘴里说出来也没什么,毕竟宁笙笙就是发烧了,只是在当下这种情况里说出来就莫名让宁笙笙觉得自己的话对别人来说越来越不可信了,就像是在说她脑子被烧糊涂了,满嘴胡话。
宁笙笙急着就想反驳,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就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人家医生就只是陈述客观事实,难不成她还能强行说自己没发烧,那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还有,眼前这轮椅男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表明他们见过,所以打个招呼,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给她挖坑让她往里边跳。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只要他始终保持现在这种暧昧不明,模棱两可的态度,而她非要死咬着说不认识他,那么被怀疑的说谎者一定是她,她根本毫无胜算。
所以她如果还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并且让自己的父母相信自己,可能只有兵行险招,以退为进,干脆利落的承认他是酒店的客人,他们在酒店有过一撞之缘,只希望他不会好管闲事,好心询问她是否还好,暴露她当时的情况。
宁笙笙在心里设计着自己接下来该用什么语气怎么为自己争取有利形式,正要开口,却不想刚好就被惜字如金的庄年息给抢了先。
“看来昨天对你的打击不小,还是身体要紧,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说着,只见他似笑非笑,又像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宁笙笙和其父母微微低了一下头,礼数讲究得让生为农村人的宁爸宁妈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犹豫着,胡乱的也对他点了点头,一时竟没有从他的话里听出重要的信息点。
然而一直警惕,神经敏感的宁笙笙在听到他说出来的话时,心里已然一片死灰,彻底绝望,放弃了挣扎。
她算是看明白了,当时的一撞,本以为是撞到了一个还愿意伸手扶她一把的好心人,甚是感激,现在看来她这哪里是撞了一个好心人,根本就是撞了一个前辈子欠了债的冤家,她越怕什么,他就越说什么,就怕她还不够惨一样!
庄年息看见她眼里的颓败之色,心里隐隐有些得意,同时也感叹于她的不自量力。
一个习惯性将所有情绪都完美表现在脸上的人,却偏偏自以为是的不老实,故作镇定,欲盖弥彰,自作聪明。
像极了被人戏耍的猴子,除了逗得众人一笑,毫无意义和价值。
不过她也不是无药可救,虽然反应迟钝了些,可还不至于真的脑子不好使,至少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对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就差对他张牙舞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