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又轻声道:“我这两天总有些心难安,本来以为舟阳会陪你一起回来,结果你一个人就回来了。”
“我说你就是太闲了,成天胡思乱想。”一旁的宁爸忍不住吐槽宁妈,完了又才对宁笙笙道:“不过你和舟阳两个也该想想什么时候把证扯了,婚礼什么时候办都无所谓。”
宁笙笙就知道话题会走到一步,你爸你妈催婚也不是一两次了,毕竟她年龄不小了,他们也会有担心,觉得这个结婚证一天没领就有一天的不确定性。
以前宁笙笙会有些厌烦他们在这个话题上的催促,觉得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两个人只要感情在,有没有又有什么所谓呢?
说到底,那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自己维持了十年的恋情可能会有一天分崩离析,从心底里觉得她和赵舟阳根本就没有分开的可能性了。
然而到了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父母的催促是有道理的,他们的担心也是必要的。
只是现在明白为时已晚,面对这样的话题她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妥善的回答,如何让自己的父母安心。
“你爸说得对,你爸和我算是比较开明的了,搁其他父母早就逼着你们结婚了,哪有谈恋爱谈个十年还不结婚的,而且你还是女孩子,女孩子年龄多重要啊,他三十多还在黄金期,你女孩子到了三十多岁可就不一样了。”
一说到这样的话题,宁爸宁妈就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担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完全没法顾虑时间场合,势有一种不表达出来,心里会极度不舒服的样子。
宁笙笙当下却是不敢把实情告诉他们,但也不想违心的去编一些瞎话欺骗他们,所以只能对着他们笑着沉默以对,然后对他们示弱求饶,“我这还病着呢,头疼得厉害,你们两个能不能先放我一马呀?”
宁妈无奈的看了一眼宁爸,显然嘴里还有话没说完,但宁笙笙生病最大,也就只好艰难的闭了嘴。
而宁笙笙见他们不再继续说什么,心里短暂的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在这档口生病还真是生对了。
“好了,把温度计给我看看。”这时,处理完内室病人的李医生走了出来,一边对宁笙笙吩咐着,一边又回头对身后的病人及家属道:“记着,回家不要碰生水,每两天来换一次药。”
“好的,我记下了,谢谢你李医生。”跟着李医生出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穿着和农村相当格格不入,但却是有些眼熟的男人。
宁笙笙一边将温度计递给李医生,一边忍不住好奇将视线投射到那人身上,实在是觉得大晚上穿得那般正式出现在农村里太怪异了,稍微换成运动装或者休闲装也好呀。
只见对方也不是一个人,和李医生道了谢以后,又转身回内室,不一会儿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出来了。
原本出于礼貌,宁笙笙的好奇心也就该到此为止了,毕竟坐上轮椅的人也没几个喜欢别人猎奇的目光,这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一种无形伤害。
奈何对方着实过分耀眼,虽然是坐在轮椅上,有些缺憾,可依然难掩他那通身贵气,和一张棱角分明,分外英挺俊逸的容貌,想让人不去注目都不行。
更何论他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就在前一天,他在她最慌乱落魄的时候,伸出手扶过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