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孝道大于天,身为子女,天生处于弱势,就是父母再有不是,也得忍着,不然名声坏了,会被所有人唾弃。
尤其是读书人,那是要影响科举的。
所以,像许怀义这么坦荡荡的把不养父母的话说出来,对其他人来说,绝对是挑战他们的承受能力。
徐村长惊的脸色都变了,“怀义,刚才那话,就当你没说,我们也都没听见,出了这个门,谁也不准提。”
年轻的几个,面面相觑。
许怀义不以为意的笑道,“村长叔,我既然敢说,就敢认,您不用为我遮掩,我活的问心无愧,不惧旁人怎么看。”
“哪能行吗?你啊,还是想的太简单,太冲动了,这不是你有愧无愧的事儿,这是,这是孝道,你还要科举的,哪能落人话柄?”徐村长替他着急,一脸忧切,使劲给许茂元递眼色,示意他劝两句。
许茂元苦笑道,“怀义,我知道你对你爹娘兄弟有心结,不愿跟他们再来往,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好不容易考入精武学院,又长出息得了几分名气,可不能像过去那样随意任性了,得爱惜羽毛啊。”
许怀义扯了下嘴角,“爱惜羽毛,就得给自己找罪受?就得把我媳妇儿孩子再推进火坑里去?”
许茂元立刻道,“不会了,这次,我肯定敲打他们,管着他们,绝不会让他们再给你添堵,搓摩你媳妇孩子,你放心就是。”
徐村长接过话去,跟着下保证,“还有我呢,我也盯着他们,谁敢作妖就撵出村里去,让他自生自灭。”
许怀义摇头,“我相信你们,但我不信他们,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望你们约束,能约束多久?”
许茂元恳切道,“就是暂时借住,等他们起了新房子,自然会搬出去,你们早就分家了,没道理再掺和一起。”
“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进来了,还愿意再走?”许怀义自嘲的笑了笑,“反正,我是不信他们的,我太了解他们的性子了,以前就恨不得榨干我身上的血肉,去供养他们,好不容易分开了,我是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可他们要是提出来住你这里,你不管的话,对你名声有碍啊,他们再不好,也是你的父母兄弟,外人不管缘由,只看结果。”
“大伯,您忘了吗,我现在早就不是许家人了,入赘顾家,就是顾家人,他们另有四个儿子,没道理让我这个上门女婿去赡养吧?另外,有件事你们或许还不知道,这宅子,包括作坊和庄子,都是我媳妇儿的,说白了,连我都是借住这里,我有啥脸面往顾家领人?”
“什么?”许茂元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怀义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道,“家里的银子,都是我媳妇儿赚的,买的房子和地,落她的名下,那不是天经地义?”
许茂元,“……”
其他人一时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事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虽说本朝允许女子能立户,也能有私产,但千百年来的传统,人们还是约定俗成,产业都是男人的,也只有男子才有继承权,女子只有嫁妆是自己的。
半响后,徐村长最先冷静下来,“我知道咋办了,到时候,茂元,你主动揽过去吧,你们是亲兄弟,他们住你那儿,也应当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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