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过半截二等车厢,楚忱就看见三个戴着白手套的人往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艾莉森和乔特。
看出他们想干什么,楚忱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大胆,触发条件未明确的情况下碰尸体或者沾上血,听上去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迎面碰上,楚忱干脆不再继续往前,转身回到了厕所旁边。
争吵的人看他又走了回来,也发现了那几个大胆准备尸检的人,不由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只是对此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哦,上帝,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中年妇女夸张的捂住嘴,语气中的不赞同相当明显。
“哼,看看也好,说不定就是车上的某些人故意伪造的这样诡异的现场,检查出来找到线索,把他抓起来扔出去就好了。”年轻人倒是兴味盎然,颇有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几个人议论纷纷,却也没哪个真的上前阻止,楚忱站在一旁,发现尸检人里面真正打头的并不是实测员,而是一位NPC,三十出头,精英人士的样子,一头金发,深蓝色的眼眸,一句话便打消了周围人的质疑。
“我叫海塞,一名医生,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在警察来之前做一些常规的检查,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说完后,周围几个人果然不在出声,不忍看的中年女士没有停留,听说真要检查就拉着旁边一直没出声一位年轻女士去了餐车,剩下的几个人也没再逗留,即使心有好奇对于这种场面能接受的还是少数,只留下年轻人,八个实测员和刚才那位叫海塞的NPC。
实测员眼神相交间都能感受到大家的目的,没有人出声,只有海塞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厕所,留着他们围在厕所门外。
“为了不过度破坏现场,你们在门口接我递来的东西,有需要我再叫你们进来。”
另外两名戴着手套的新人赶忙点头称好,心里却巴不得这位医生没有任何需要一人检查完了事。
楚忱感觉到怀里的白枵动了动,调整了趴着的姿势,他低头去看,发现这家伙正仰着头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有事?楚忱挑眉用眼神发出自己的疑问,可是再仔细观察却发现白枵的眼神其实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天花板上。
心中一跳,没有立刻仰头,楚忱快步往外让开了刚才的位置,这才抬头看向厕所门外的天花板。
从厕所的墙边向外,犹如车顶漏水一般晕染了小片湿迹,在同样贴上了花纹的天花板上留下了斑驳的水渍,或者说是……血渍。没有近视的楚忱清楚的看到一滴深色的液体正在围在门边的几人头上汇集。
“艾莉森!你们让开。”楚忱一声利呵,艾莉森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便马上拽着乔特退开几步,其他几个人站在外围被迫让开了几步,而戴手套新人和年轻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他们看清楚忱的视线,却已经有点为时已晚。
液体滴落在了年轻人的头上,那人一抹满手的血色,刚还站旁边的两个新人早吓的窜出老远。
“怎么了?发什么了?”
手里拿着一张黑色卡片的海塞从厕所里走出来,疑惑几人沉重的面色。
几人下意识的望向天花板,却发现刚才的深色湿迹不见了,除了年轻人一手鲜血满脸疑惑,好像刚刚只是他们的一场错觉。
没人应声,最后还是楚忱轻声对看着天花板越发惊恐的年轻人道。
“先生你赶快去对面厕所清洗一下吧,可能是刚才不小心蹭到了血。”
“不可能,不可能,我都没有进去,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年轻人环视一圈,却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您还是先清理一下为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是看见他满手血的海塞真诚的建议道。
年轻人恶狠狠的咬着牙,返身去往了二等厢的厕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医生,您发现了什么?”看暂时没有别的危险,乔特赶忙继续刚才他们没能看到的后续。
“这位先生,的确是被把手穿心而死的,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现场我只发现了他手中的这张卡片。”
海塞扬了扬自己从厕所中带出的黑色卡片。
“上面写了什么?”楚忱边问边凑集想要看清卡片上的字迹。
海塞摇头,把卡片展示出来。
“你们自己看吧,我也不太明白。”
【提问人:阿切尔
问题:我何时能够暴富?
真诚的恶魔先生:可怜的阿切尔,等你活着到了莫得里,完成手上这笔生意,财富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之前卡片上的规则应验了,恶魔回答了阿切尔的问题,顺便夺走了他的生命。
同时,楚忱注意到黑色卡片的边角有被火撩过的痕迹,没有烧起来,应该是又被血浸灭了。所以是在他想烧掉卡片的时候恶魔杀掉了他。
“我们去餐车吧,或许给大家看看会有什么发现。”海塞提议到。
“这到底什么意思,医生真的是恶魔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阿切尔先生确实是被把手穿胸而死。”
明明本应熟睡的凌晨三点,餐车却内乱哄哄的,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乘客们都相当焦虑,实测员们倒只是表面意思意思,毕竟都有保命的装备卡,但是至今线索还不明朗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在回到餐厅之前,他们还在乘务员的配合下去往了一趟阿切尔的车厢,那里也很正常,至少在不知道什么是关键的情况下,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