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救人（一）

nbsp;“这位太太，请看，就这个，虾的壳硬硬的，那是因为它肉里有长骨头的养分，人经常吃也会长骨头，自然就会长高高的。”阿君忙抓起一只虾道。

    妇人疑惑道：“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百~万\小!说上知道的。我阿爹是学堂的夫子，有很多书。我邻居阿公是大夫，他也肯让我看医书，医书上也这么说的。”

    “你这孩子，这么小就会百~万\小!说了？”

    “恩，我三岁就识字啦，今年五岁，会自己百~万\小!说了。”

    不等妇人再问，又道：“太太，我真不骗您，我阿哥阿姐阿弟天天吃这大草虾，还吃河螺，都长得可高了，我阿哥七岁，在学堂里念书，你不信我可以带您去看。”

    两人对答间吸引了不少围观者，对阿君这么小就会百~万\小!说啧啧称奇。

    妇人打量着阿君，确实算同龄中较高的，遂道：“那给称两斤，我家二小子就是不长个子，急死我了。”

    阿君示意方氏称虾，对妇人道：“太太您儿子如果不爱吃虾，也可以吃河螺，只要壳硬硬的都可以。虾可以清水煮，也可以剥壳用葱蒜炒，还可以剥壳留尾裹上蛋清地瓜粉炸了，又好看又好吃，换着花样做，总有他喜欢吃的。”

    妇人又问知河螺每斤才二文，喜滋滋地称了五斤，还问阿君什么时候再来卖，阿君道：“我大概五天来一次，太太您家住哪？如果不远我还可以送到您家。”妇人留了住址付了钱告辞去了。这是阿君赚第一桶金的第一个顾客，以后阿君不论多忙，只要有捕虾，总要想法给这妇人送去，从不食言，此是后话，且不多表。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人买，就会有人跟，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完了，方氏数了数，居然有210文，方氏不太敢相信地道：“阿君，这河里捞的虾，怎么卖了这么多？”

    “阿娘，这虾虽然河里长的，可是只有咱们抓到这么大这么均匀的，看起来就好看，自然比别人卖得好了。”

    方氏小心地收起钱，迟疑道：“阿君，咱们真去学堂那卖吗？”

    阿君端详着方氏的脸色，阿爹在学堂当夫子，估计方氏怕给阿爹丢脸，说道：“阿娘，我去卖炒螺就行了，您去铺子看看花样子怎么卖。”

    方氏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也行，你小心点，卖不掉就拿去给你阿爹，不用费力气提回来。”

    于是阿君提着装炒螺的篮子，篮子里倒扣个小碗，面上盖着块粗麻布，背上背着装满大树叶的袋子，欢快地往学堂去。

    远远的看到扇朱漆大门，门上高高挂着块牌匾，上面大大的隶书题写“蓬壶书院”，阿君在离书院大门约五丈远的地方停下，找块路边稍平整的大石块，铺上粗麻布坐了，取出炒螺来，静静地等着。

    突然一个男孩子离弦之箭似的直射过来，毫不迟疑地在阿君身边坐下，喘着粗气冲阿君讨好地笑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抱过阿君手上的罐子，小声道：“有拐子在抓我，求你救救我！我定会给你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