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贱/货碰你!”
易澄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说。
“你爱他吗?”
男孩无需思考就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让他碰你?”
“……”
两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相视无言,易澄支棱着脑袋累得不行:“你说你爱我,可你也不碰我啊。”发了烧的原因,男孩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委屈。
“那我刚刚在干什么?!”陈景焕拔高了音量,低吼回去。
易澄容不得他凶自己,立刻回嘴:“我要是不让安迪碰我,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碰我了?”
话题绕来绕去,仿佛两个拌嘴的小学生。等到陈景焕意识到这段对话有多么匪夷所思之后,他住了嘴,不打算和易澄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他总是狠不下心来对付这个男孩。他无数次想干脆折了他的翅膀,让他再不对外界产生任何好奇,像个听话的玩偶,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总是心软。
他看到易澄不吃饭就觉得自己的胃也跟着他痛,看到他难过也会跟着觉得揪心,就算是他无数次摆起一张冷脸,可到最后也没能伤及易澄丝毫……除了这次,他应了易澄的心意同他上床,却伤了他。
“转过身去。”
易澄在陈景焕的手指沾着冰凉药膏送进去的时候,颤抖了一下,真的很疼。一想到陈景焕正认真操作的部位是哪里,易澄就禁不住觉得尴尬,哪怕两个人做/爱的时候,他都没觉得有这么难堪。
好在陈景焕在做着一切的时候都没出声,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男人将药涂好,轻拍了一下他的臀上的,示意他翻过身来,随后将他塞回了被子里。
易澄看着陈景焕的所作所为,感觉像蹋在云端上一样不真实。
直到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额头,他才蓦地发现,陈景焕的手掌冰凉得有些过分。
“发烧了……”男人自顾自说了一句,就垂下头在袋子里面翻找可以用的药。伺候人的活他也不常干,唯一的经验就是之前照顾生病了的易澄,可是那会好歹还有医生在身边,现在房间里面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景焕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凌晨三四点将某个“幸运”的医生从被子里面拽出来,让他来酒店跑一趟。
“……你淋雨了?”易澄忽然出声问道,男人摸过他额头的手凉得吓人,这会仔细看到他潮湿打绺的头发,才发现陈景焕好像淋雨淋了个彻底。
今天来酒店来的匆忙,直接坐得祁濯的车子,陈景焕也没办法开车只能步行在雨里面小跑了十来分钟。
陈景焕没理他的问话,只是一个人对着“嗡嗡”响着的水壶发了会呆,随后给易澄冲了药剂,递到他嘴边:“吃完药赶紧睡,哪来那么多话。”
苦涩的冲剂被易澄一股脑灌进了嘴巴里,速度之快,仿佛陈景焕手里面拿的是一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掉,还好陈景焕往里面添过凉水,不然准得烫到。
像是在邀功一样,易澄将空空如也的杯子放在陈景焕面前,打了个小嗝。
陈景焕收了杯子,毫不顾忌当着易澄的面脱掉淋湿的衣服,走进浴室里,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本来易澄还想等着陈景焕出来,将事情说清楚,却由于发着烧实在撑不住,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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