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果然对他有意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傅研生用余光瞄了眼,就看见那副嘴脸,转身站定,目光死锁:“轮不到你来管。”
闵思齐却止不住冷笑:“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这种人动心思,我真是替卓岩……”
“啪——”话音未落就被牛奶盒打断,闵思齐躲避不及,被甩了一脸。
“傅研生你他妈反了!”他抹干净脸上的奶,怒视上前,傅研生却侧身一闪,一个肘击就把他丢到了沙发上。
“她出事和我没关系。”傅研生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摔门而去。
闵思齐从沙发里坐起来,望向窗外怒气未泯:“你这人心真狠,反正现在都齐了,我让你也尝尝!”
屋外的冷风把他吹得清醒了些,傅研生沿着脚印走过去,站在了几位“艺术家”身后。
“唐祁镇。”他冷不丁地喊了声。
小唐正沉静在堆雪人的乐趣中,没听见声音。傅研生有些不耐烦,把手伸进他脖颈里冰了下。
“哎哟!”小唐吓得一缩脖子,回头见到是傅研生,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这么喜欢玩雪?”傅研生把他从地上揪起来,“这里不远处就有个溜冰场,我带你去玩。”
“…溜冰场?”唐祁镇一惊,“我不会滑啊。”
“旱冰学过吗?”
唐祁镇原本想说不,但在他眼神逼迫下舌头打结,犹豫几秒还是点头了。
“我初中的时候学过,不过已经好几年没滑,早忘了。”
“没事,我会。”傅研生说着就揽住他的肩往前走了。
“诶诶学长,可以带上我们吗!”后面几位同学大喊。
“你们又不是我部门的,找你们自个儿部长去。”傅研生用最大的耐心丢下最后一句话。
唐祁镇只能可怜兮兮被学长拖去了溜冰场,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到那边时身上已经热乎了。唐祁镇看到真刀实枪又心生退意,小心翼翼道:“我真的不会滑……”
傅研生却不以为意,自顾自付钱领护具,把他拎了进去。
大清早人还不多,唐祁镇按照他的指示换上了冰刀鞋,期间他还碰了下刀片,手感冰凉,看起来就很锋利的样子。
“你害怕?”
“废话,我都几年没滑过了。”唐祁镇愁眉苦脸。
傅研生把他的恐惧尽收眼底,不知怎么有种得意的感觉,蹲下/身拿起护具,从他的膝盖下穿过:“我会保护好你的。”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唐祁镇还是不得不感慨他的全能,小声道:“学长真厉害,什么都会。”
“我爸希望培养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孩子,我从五岁就开始读兴趣班了。”
“居然比我妈还狠。”唐祁镇一听还挺同情的,“我好歹是玩到七岁才被抓去学书法的。”
傅研生嗯了声,又帮他检查了鞋带,自己换上冰鞋,让工作人员帮忙寄存随身物品。
“扶着我的手臂,站起来。”傅研生稳稳地站在他眼前。唐祁镇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起身。
“左右脚打开,呈外八字步滑行,上半身保持平衡,轮刀一定要正。”傅研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不错,看来还有肌肉记忆。”
唐祁镇敛声屏气,搭着他的手臂慢慢滑入了冰场。傅研生带他绕着护栏转悠了几圈,他的肢体开始协调起来。
“你自己来试下?”
“我……”他还有些紧张,傅研生便缓缓抽出手臂。唐祁镇稳了下/身子,刚想往外滑一步,转身就见一个小女孩吧唧一声摔在了地上哇哇大哭,吓得身子一斜,立刻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啊——”/“当心!”就在小唐以为自己要摔成脑震荡时,傅研生飞速从后揽住了他,后背撞在了护栏上。
他咬了下嘴唇,忍住没啃声。唐祁镇扑在他怀里,却敏锐察觉到什么,慌乱地抬头:“我伤到你了吗?”
“没有。”他回答地很冷静,然后又笑了,似乎还带了点惩罚的意味,“你看,你离不开我。”
“别玩了,回去吧。”唐祁镇后怕,拽着他的衣领小声求饶,“我真的不会滑,要是我俩抱团摔了,冰刀戳到谁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就是觉得不该来这儿。傅研生见他这样立刻就心软了,抬手揉了下头,闷进自己的怀里:“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伤着。”
说完,他手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唐祁镇竟觉得喘不上气。
他这才明白,学长的毛病犯了。他根本不是想滑冰,而是找个了陌生的环境……
冰面的寒意席卷而上。
“学、学长……”
“嘘。”傅研生轻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衣袖里,精准地压住了桡动脉。
掌心下的血脉在鼓动,他便更猖狂地将唐祁镇摁在了自己的胸口。
唐祁镇紧张到憋气,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一头卷毛胡乱地在他胸口蹭着。可他越是动弹,傅研生就越兴奋,觉得两人的心跳连在了一起,热血流遍了全身。他把他摁得更死、更紧,用手指碾着他薄嫩的血管,放空思绪慢慢享受起来,直到察觉脉搏的异样才松手。
唐祁镇惊魂未定,喘着粗气扶住栏杆,连声音都是抖的:“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记住今天。”傅研生终于收起方才狠决的眼神,垂眸笑道,“待在我身边,这对我们而言都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