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换装营业后,唐祁镇总算吃到了陈妈煮的汤圆。爸爸负责新区的工程建设,年后就不见踪影,他每天去妈妈的工作室看店,顺便写字画画,构思下一条小裙子。
开学前一周,他突然接到了学长的短信。傅研生说学生会要组织一次团建活动,在学校附近的别墅开轰趴,新人必须去。
唐祁镇高中时就听说过,但妈妈一直不许他参加。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享受大学生活,顺便出去走走,搜集些创作灵感。小唐很快心动,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傅研生打了个电话跟他解释:“新人基本上都来。这届招新结束了,轰趴是一直以来都是学生会的传统活动,由我们几个部长组织。”
唐祁镇会意,去找老妈申请。唐女士不置可否,他苦口婆心一番洗脑,最后不得已搬出了学长当挡箭牌。
“那个医学系的学长是总负责人?”
小唐点头如捣蒜,还把聊天记录给她看了。
“嗯,那倒可以考虑一下。”妈妈思考半天终于松口,“但可别顾着贪玩把自己喝醉,和前辈学习怎么和人相处、组织活动才是最重要的。”
唐祁镇没想到她对学长这么放心,拍着胸脯保证,转眼就溜回房间开始整理行李了。
据安排,参加活动的同学提早三天到校把行李放好,再统一坐大巴去别墅。唐祁镇返校的时候还没人,他先把宿舍收拾了下,换了个小箱子下楼。
车程大约一小时,开到半路同学们基本上都睡着了,车厢里很安静。唐祁镇也没抵住困意闭眼休息了会,不知过了多久听学长在前面喊道:“同学们醒醒,我们到了。”
他应声惊醒,窗外是一座复古的欧式尖顶城堡。同学们纷纷拿起书包下车,傅研生带着他们爬了一段坡路。
“这儿就是我们的轰趴馆,一共定了两天。”他用磁卡刷开大门,“大家进去后先在客厅集合,我有事情要交代。”
唐祁镇只顾举着手机四处拍照。庭院里铺着石子路,两边有木桌长凳,如果是夏天说不定还能来顿露天烧烤。学长走在最前,再次刷卡推门进去。
一首轻快的英文歌倾泻而出,墙上用彩带和小灯泡拼出了“wele”的字样,很是温馨。
“大家先到客厅集合!”他又喊了声。先进去的同学纷纷坐在“大沙发”上,激动道:“你们快来,这里有炕。”“已经热乎了,再来点烧酒花生米简直完美!”
居然真的有热炕头?唐祁镇瞬间觉得有内味儿了,好奇地走上前用手摸了几下,满心欢喜地坐上去。
放眼望去房里还摆不少游戏机,里面还有台球房和KTV。傅研生和其他几位部长把大家都赶到炕前,强调注意事项,开了个简短的破冰会。
“三楼四楼是卧房,下面我来分配房间。”傅研生说着拿出手机,“大家确定都把自己的室友报上来了吧?”
汇报室友?小唐同学一愣——傅研生压根没和自己提过这件事。
但学长已经开始念名单了,同学们说了声谢谢就三五成群地上楼,随着周围人渐渐变少,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最后两人领好房卡,傅研生慢悠悠地收起手机,修长的指间夹着最后一张磁卡,朝唐祁镇勾了下手指:“别愣着了,你和我睡。”
“什么!?你都没和我说过分房的事!”小唐从炕上跳下来。
傅研生装作无奈地一摊手:“还有一个女生没伴儿,你和她一张床?”
“……”唐祁镇被噎得死死,瞪了他一眼。
傅研生却若无其事:“跟我上来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嗯哼?”
“你?!”想起那件事唐祁镇更加来气,却被他拽着袖子硬拉上了楼梯。
房间还没有暖气,一进门他就打了个冷颤,站在门口生闷气。傅研生把包放在椅子上,像是看透他心思一般:“整幢楼二十个房间,四楼供暖不足,不过房主准备了电热毯,冻不着你。”
“我倒不是怕冷。”唐祁镇还是站在门口没动,“被子有几条?”
“两床,我们分开睡。”傅研生回答得很耐心,弯腰把床铺好,“这样可以了吧?”
唐祁镇点头,不敢再讨价还价了。
两人把东西放好又下楼,游戏机已经被占领,KTV里也开始放歌。别墅的隔音效果一般,在外面也能听到声响。唐祁镇四下转了圈,最后走进了台球房,新奇地拿起一支球杆,笨拙地横在手里。
傅研生也跟着走进来了,费知白和另一个同学在沙发上聊天,问道:“傅总我们开一局?”
他却和没听见似的,转头问小唐:“你会打吗?”
唐祁镇摇头,却忍不住摆弄手里的球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教你。”傅研生脱下外套,从桶里抽出最后一根杆,优雅地擦上巧粉。
“……”费知白翻了个白眼。
傅研生把白球放好,躬身伏在桌前:“像这样五指张开,指关节弓起,大拇指往食指上靠,球杆放在这个关节处。”
他的手指真的极其纤长,唐祁镇晃神间就听一声脆响,各色小球散了一桌。
傅研生把杆子收到胸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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