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寻包裹。”说完便悄无声息步履极快的走了。那轻功显然已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虎浪看着金离难又看了看阿狗和商夜竹,终是坚持不住眼一黑也昏死了过去。
商夜竹抱着金离难疲惫的坐在地上。看了看虎浪,知他无事后,便用袖子仔细擦拭着金离难脸上的血。他本喜洁净,此刻却并不反感金离难的血污。而他本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一会儿,清皛就骑着绿豆牵着两匹马回来了,其中一匹马还驮着他们的行李。
商夜竹看了下行李一件没少,他问清皛怎么找的。清皛只是说:“我是妖怪,自然可以寻到。”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商夜竹感觉到了清皛对他的排斥。他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和清皛一起把虎浪和阿狗放到一匹马上。
清皛很自然的抱起金离难骑在了绿豆背上,商夜竹看着清皛,眼神很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也不说话翻身骑上了驮行李的那匹马。
虽说此地不宜久留,但他们确实逗留的太久了。
可能纪旅对此事也是悄悄进行,所以这里也没有再出现其他人。
他们策马奔了出来。好在流鱼县不大,他们没一会儿就出了流鱼县,向县外的深山老林里奔去。
“停下!”进去林子后,商夜竹便焦急的让清皛停了下来。清皛停了下来,有丝不悦的回头看着他。
“这是大鼋山,我以前听爷爷讲过。这山没人敢来的,很危险。”商夜竹说到,翻身下了马。“先在这歇一夜吧,等天亮了再说。”
清皛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但还是依言翻身下了驴。
他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样。但金离难不能再折腾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是藏身的好地方,他们确实需要休息。
于是,在黑暗中,商夜竹守着虎浪和阿狗,清皛抱着金离难,他们各靠着一棵树坐在地上休息,因为谨慎也没有生火,就这么枯坐在黑暗中。
清皛坐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但实则却是在暗暗警惕着四周。他紧紧抱着怀里的金离难,金离难又开始发烧了,身体忽冷忽热的,情况十分不好,这让他万分心焦。
商夜竹在黑暗中注视着清皛所在的方向,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任然死死盯着那个方向。他很想知道金离难现在的情况。
金离难为了保护他们,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这着实让他很担心。
但是清皛好像误会了他对金离难怀有什么情意而对他抱有敌意,可是他却也不想解释什么,甚至觉得清皛的“误会”让他有一丝愉悦。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必须依赖清皛,所以还不想惹他不快。于是商夜竹选择了沉默。
“哼!”他才不会跟一朵花儿计较。
金离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发现绿豆卧在自己身边紧挨着自己。
虎浪早已醒了,正在烤着一只兔子。他身上较重的伤口在牢里已经被金离难悄悄治愈,现在身上只剩些轻伤。
只是当时过度疲劳加急火攻心,外加一些伤痛,导致虎浪晕倒。所以身强力壮的他第二天早上就醒了,一看自己其实受伤不重,还以为自己身体结实抗打呢。
清皛则在一旁和商夜竹一起神色凝重的看着金离难,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布满血丝,看起来很是憔悴。
而阿狗则不知去向了。
清皛见金离难醒来很激动,忙拿了水袋过来。
商夜竹则精神一振的坐起身来,本来就面瘫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喜色。
虎浪听见动静,抬头一看也激动的喊了声:“老大!”随即屁颠颠的也跑了过来。
绿豆也舔着金离难,祖母绿般的眸子亮亮的,屁股上一条驴尾使劲的摇着。
当看到金离难大口喝着水吃着兔肉的时候,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金离难这么多天来阴霾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阳光,因为她看见商夜竹居然在关心自己。那疲惫的红红的眼睛看着自己,让金离难心里暖暖的。
虎浪告诉金离难阿狗说他是在蛮人夜袭的当晚和阿猫一起去了镇外的一个赌档玩儿。半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镇上火光冲天,惊得他们拔腿就往镇上跑。然后就看到惨绝人寰的一幕,再然后他们就往离镇最近的流鱼县跑,想到县上去求救。
结果半路遇到两个衙役打扮的人,说可以带他们去见县令。他们当时着急也没多想就跟着走了,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虎浪叹了口气,眼神也愈发忧郁了。
他接着说道:“当时抓阿猫阿狗的那两个衙役已经被老大杀了。灭镇这件事估计是纪旅私下做的,所以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不多。阿狗在我们逃进大鼋山的第二天就去县上晃了一天也并没有人抓他或怎么样。” 然后指着地上的一些干粮和水袋说:“这是阿狗为我们买的,阿狗有个亲戚在县里可以投奔,我们就留下他在这里了,这样就不用跟着我们奔波劳吃苦,而且还可以继续观察后续的情况。”
金离难点点头,没有说话,其实她还是了解阿狗这个人的,胆子忒小,跟着他们估计也只会拖后腿,留他在县城里望风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商夜竹突然开口道:“离难,那夜那两个凶神恶煞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