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教的人!”一众武林人士惊呆了。
纪檀音半张着嘴,望向那个美貌妇人,虽然已从谢无风口中得知哑女云曼便是西番教教主,她“娘亲”其实是她妹子,可真见了面,冲击力依然很大。
“好嚣张!”花月影稳定心神,指着丹晴骂道:“既然你们敢闯这武林大会,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得对!”
“魔教欺负我中原武林,便是自寻死路!”
一时间群情激愤,好些个正义之士已亮出兵器,冲杀上来。西番教加上轿夫也只有十三个人,除了丹晴,全都围拢在轿子周围,与他们激烈交手。
丹晴蹙起细而黑的眉,话音又快又清晰,高声道:“真不讲理!我在苗疆时,听说中原人都学儒家经义,最讲究什么仁义礼智,今们操办武林大会,我们诚心来做客,谁料才说了一句话,你们便动起刀子来了!”
“好不要脸!”明彪华一步跃至丹晴面前,精铁所制的判官笔有拇指粗细,直戳丹晴左眼,“你们杀我弟子,还敢跑到这里撒野?”
丹晴急忙向后仰倒,险而又险地避过这一击,随后抬肘格住判官笔。一切都在瞬息之间,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加催内力,两股真气霸道相撞,将彼此朝相反方向逼退。
明彪华弓步而立,上半身前倾,后脚在地面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足印。
这妇人看上去弱不禁风,谁料还有两下子。动起真格来,自己少一只手,总是有些吃亏。思及此,明彪华对夜魔的憎恨越发强烈,阴沉地扫了纪恒一眼。
洗砚山庄的弟子见丹晴难缠,都要上前相助,这时紫松会胡寒提刀从另一侧赶来,道:“妖女!为我门下兄弟偿命!”
弯刀划出一道寒芒,在半空被一柄青光闪闪的宝剑截住了,胡寒火冒三丈:“无常客,你这是要背叛中原武林?”
谢无风用左手抻了抻衣服,姿态懒散又轻慢,“胡前辈,人家都说了是诚心来做客的,你这待客之道可不太好啊。”
“你这种没心没肺之人,懂得什么!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倒是你,我看你今日是活得不耐烦了!”
胡寒再起手,使出一招本派绝学,又被谢无风拦住了。花月影向四周煽动道:“你们就这般袖手旁观,放任魔教欺侮同道?”
丹晴一边和明彪华过招,一边说道:“你们有近千人,我们只有十几人,已是插翅难飞!难道中原武林竟羸弱至此,有着百倍的武士,却怕了我们西番教寥寥几个?”
花月影密切关注着战局,语气不耐:“死到临头,还强词夺理!”
丹晴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明彪华,笑道:“花阁主,二十年不见,你这蛊惑人心的本事愈发纯熟了。我一来你们便喊打喊杀的,还未及与你好好叙旧呢。”
有数道目光投了过来,花月影感到一丝紧张,面目略显僵硬,冷哼一声:“我从未见过你。”
丹晴道:“明庄主,胡会长,二位都说我教屠杀你们弟子,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明彪华并不理会她,攻击愈发狠厉,丹晴聪明,见他失了左手,多有不便,于是利用这个优势,四两拨千斤地与他周旋。
明彪华自知被她戏耍,火冒三丈却无可奈何,碍于面子也不肯叫徒弟相助——毕竟从表面上看,二人争斗得激烈,他并未落了下风。
丹晴问胡寒:“西番教夜袭紫松会的时候,不是全身而退吧,那些尸首呢?”
胡寒本也是一代高手,自受了夜魔一掌之后,经脉逆行,真气受损,虽勉强医好了,武功却是大不如前,与无常剑法遇上,打得甚是吃力。此刻听见丹晴问话,借机后撤一步,停下休息,怨愤道:“自然是喂狗了!”
如他所料,他停手之后,谢无风也收了招,并非执意要取他性命。
丹晴像一片轻盈的叶子,围绕着明彪华漂移,仅凭拳脚与他的兵器抗衡,听到胡寒的回答,没有一点哀伤愤怒,遗憾说道:“可惜了,要是还留有尸体,便能与我教中人做一对比,让你知道那些暗杀者都是刻意冒充,并非我西番教教众。若再深入探查,你就会发现那其实是花月影养的死士。对了,还有翟门主,你女儿不是李澄阳杀的,真正的凶手是花月影才对——哎呀!”
话未说完,一柄纤细的短剑贴着额角,从脑后疾刺而来,丹晴不敢回头,弯腰向一侧闪避,躲闪中后背突然一痛,竟是被明彪华蹬了一脚,她喉间顿时涌起猩甜,惊叫着朝那顶大轿子跌去。
快要摔倒时,一只细白的、只有她半个巴掌大的手从轿子里伸出来,在丹晴背后轻柔地一托,化解了她的冲势。
“姐姐!”丹晴强忍剧痛站起,转过身,看见花月影立于明彪华身畔,手里捏着一把短剑,正是方才偷袭之人。
这时,轿子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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