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农忙

烟喝酒，成天往外跑，是饭店常客。”他有点不好意思，“现在酒瘾没了，烟瘾再加把劲儿也差不多改过来了。”

    姜鹤愣了愣，她可怕到可以让人戒烟戒酒的吗？据她所知，戒烟戒酒特别难。决心戒烟戒酒的十个人里，据说能坚持到最后并成功戒掉的有一个就不错了。而这一个，还有很大几率重新拿起烟酒。

    “山上生活艰苦，可食宿免费。除了交话费的开销，买日常用品的开销，每月两千差不多净剩。两室一厅再租出去，一年至少收八千的房租……”孙强越说，越觉得生活有目标了，有奔头了。

    “想好了？”

    “想好了。”他不太聪明的脑子难得聪明一回，觉得跟着大师日后必定有出息。对大师的惧意、对未来好生活的向往，他才决心留在山上。

    “暂时这样吧！改主意了及时告诉我。”入冬后，她不认为孙强能坚持下来。

    日子在忙碌中流转，山下进入秋收时节，山上草木开始大面积枯黄。

    秋收的农人早晚穿带绒的衣物不会热，中午穿半袖还晒的冒汗。家家户户忙着秋收，葛家村商店的买卖进入一年一度的旺季。

    挂面、火腿肠、熟食和酒，还有面食店批发来的馒头、花卷儿、豆包、饼是卖的最快的。尤其是馒头、豆包、饼这类现成的主食，江大姐每天都要进货一次。

    姜鹤下山送牛奶，按提前说好的送到村里商店，正好碰上江大姐从车里往外抱成堆的面食。

    姜鹤上手帮忙卸货，“进这么多，当天卖得掉吗？”

    江大姐笑着说，“卖得掉。大家干活儿都累，谁还顾得上做饭！回家抓紧时间吃饱、抓紧时间午睡，下午才有力气继续抢收。我这儿再给放大锅里温着，随手买回去就着咸菜也能吃，连热都省了。”

    “那挺好。”

    “你自己找地方坐，下地的马上要回来了。”江大姐把一大袋子冻鸡腿塞进冰柜，吩咐帮忙理货的侄女，“去厨房拿个干净盆，打三斤牛奶。”

    姜鹤给十二岁的小姑娘打好牛奶，坐到凳子上，看着江大姐洗了手搬出案板和菜刀，又端来一大盆青菜，咚咚咚一通切，很快切好一盆菜丝。

    江大姐也不避开人，当着姜鹤的面配调料并利落地拌好一盆凉拌菜放到柜台上，写着“五毛一碟”的硬纸片往旁边一摆，拽了把凳子坐下陪姜鹤说话。

    下地的农人陆续回来了，商店里挤满了人。

    江大姐五毛一碟的凉拌菜卖光不说，温在大锅里的馒头等面食卖的一个不剩。来迟的就拿挂面或切面……

    姜鹤提上空掉的奶桶，“大姐，我走了。”

    江大姐一边给人拿货，一边冲着往外走的姜鹤喊，“明天牛奶加量。几个熊孩子带牛奶去学校炫耀，让很多家长知道了我们村孩子喝的是纯正的牛奶，没喂饲料的母牛挤的牛奶。一个两个的，都托关系让亲戚帮忙买。”

    “还有这事儿？我还奇怪，以前周六周日送牛奶，总会剩个十斤八斤的回去，今天是一点没剩。”

    “我这儿还有代买十斤的任务，记得带够量。今天看你拿的和往天一样，我没好意思买那十斤。”

    姜鹤表示知道了，从商店出来，奶桶装进牛背上的竹篓里，牵牛回山。

    马上到山神庙了，华经理的电话打过来了。她不太想接，对方却不屈不挠。她无奈地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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