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这张愚蠢的脸。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说的话才对，芥、芥......”

    “‘野犬’。‘野犬’是鄙人现在的代号。”芥川好声没好气地打断了中岛敦，那副捂着嘴的蠢样子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是的，‘野犬’。我和他的确是认识的，在现世的时候。”中岛敦向“一心”解释道。

    “这样啊，需不需要给你们两人独处一下呢？许久未见，应该会有不少话要说的吧。”“一心”善解人意地想着要不要先出去溜达几圈，正好买点东西回去送给自家的刀剑男士。

    “没那个必要。”芥川冷然拒绝，中岛敦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看两人这副不上不下地吊着的感觉，“一心”只好出手解围，他朝里面挪了挪，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中岛敦坐在他旁边。

    “那么，先来个三人的简要自我解释怎样？”“一心”拍拍手，把注意力都召回来。

    好一会儿，见“野犬”和新搭档谁也不肯先开口，“一心”无奈道：“那就我先吧。审神者代号‘一心’，成为审神者两年，但加入执法部队才五个月左右，和‘野犬’是搭档。”

    看芥川没有开口的意向，中岛敦就先顶上了：“审神者代号‘人虎’，新任审神者不足一月，比较擅长打架？喜欢吃茶泡饭，还有......”中岛敦挠挠头，一时半会儿好像也想不出什么要说的。

    “这么短时间吗？擅长战斗的话，是和‘野犬’那种能力差不多吗？”“一心”饶有兴致地问道。正常来说，即使灵力再怎么优秀，也要经过一年的审神者考核期的，不仅是考察审神者，也是要培养刀剑的实力。

    “差不多吧。”中岛敦支支吾吾地应道，都是异能力，在别人看来应该差不多......吧？

    “真好啊。”“一心”对此很是羡慕。在成为审神者之前，他也只是个普通大学生而已，像这种超能力一样的东西也只在动漫里见过。虽然，现在他成为了审神者也很像是动漫了。

    “鄙人代号为‘野犬’。”

    “......”

    “......没有了吗？”

    “尔等皆熟知鄙人，何须再多言。”

    “话是怎么说啦，稍微有点仪式感嘛。”“一心”对此感到很无奈。

    介绍完后，三人面面相觑。

    “算了，那大家都见过面了，我就先离开了，还要买点东西呢。”“一心”很识趣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虽然“野犬”嘴上是那样说，但看两人的样子还是有些话要说的。

    守候在一旁的药研藤四郎见一期一振离开，看向了他的主人，见主人没有动静，就和一期一振道别后就继续安静地坐在卡座，手中拿起银质的叉子解决剩下的蛋糕，眼睛还是时不时地注意着主人。

    “人虎，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看这感觉，也不再是乳臭未干的小鬼了吧。”芥川见不得中岛敦扭扭捏捏地瞅着他的样子，率先开口。

    虽然外表还是少年模样，但是给芥川的感觉可和还活着的时候不一样。芥川也不相信中岛敦会像他一样早死。拥有超再生能力的“虎”，要是能轻易死去，在邮轮之战的时候，这家伙早就掉入底层喂鲨鱼去了。哪还能活蹦乱跳到和他做搭档。

    中岛敦是真的成熟了很多，往日里听到芥川这样说话的话，肯定不管不顾地先和他吵上一吵。可是现在，他把芥川辛辣的讽刺忽略掉，直接抓住重点。

    “就是......你那件事后，我过了三十年才死掉，死了之后，灵魂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然后有个狐狸说只要成为审神者就能以灵魂状态继续存活，镜花她也在地狱那边做了狱卒等我，所以就答应了。”

    “三十年......”芥川低声喃喃道，忽然低笑出声，“活得可真是够久的啊，真不错嘛，人虎。”

    “这三十年里，我和镜花结婚了，还不错吧。”中岛敦再度天然地忽略。

    “镜花吗？”

    曾经，芥川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和他相似的孩子，不知生存意义为何物，甚至连为何而死亦不知道，想要像太宰先生一样，把那孩子从浑浊中拉出。哪怕再镜花加入侦探社时，他还是对此抱有怀疑态度的。

    不过在经历“死屋之鼠”后，也稍稍放下了心。如今这未能度过的三十年，也说明了一切。

    芥川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太好了，镜花。”

    放下叉子，芥川面对连仅剩一口的蛋糕也没了食欲，拿起纸巾抿了抿嘴唇，起身准备离去。

    “你......不问太宰先生吗？”中岛敦在芥川想要解除防护罩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芥川他，就没有什么想要留恋的吗？

    “......在死前都没获得太宰先生认可的鄙人，已经失去了追求生存意义的资格了。”

    说再多，还不是镜中花水中月。等他获得足够的功勋，重塑身体，将自己磨练得更加强大时，他一定会回到横滨。

    从那个既是神明也是恶魔的男人手上，获得他的认可，夺得生存的价值。

    最后，还是中岛敦憋不住，支支吾吾地说出来：

    “太宰先生他，在你出事的三年后，不知所踪了。”